兩人是堂兄弟,又有著一起長大的情分,按理說關係應該不錯。
只可惜楚謹這個人嫉妒心極強,心術也不正,一直妄想繼承楚家,自然將最大的競爭對手楚越視為心腹大患。
此番帶隊來天衍宗就是楚謹主動要求的,為得就是在天衍宗拜師修行的楚越。
「阿越!」
遠遠見到楚越的身影,楚謹立馬迎了上來。他身後的凌雲宗弟子見狀,也立刻跟上。一行數十個弟子,將楚越圍得水泄不通。
「堂兄,好久不見。」楚越雖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雖是天衍宗弟子,到底出身凌雲宗,按道理說,眼前這些弟子亦是他的師兄弟。
「阿越,的確好久不見。」
楚謹目光流轉,臉上的笑容看似熱情,實則暗藏鋒芒。
他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輕輕搖晃,眼睛則盯著楚越那因為匆忙而顯得有些凌亂的衣襟。
「阿越,我聽天衍宗的師兄說你被天衍真尊罰去了九思潭?」
楚謹看上去滿臉擔憂,一副真心實意為楚越著想的模樣,一面搖頭一面嘆氣:「不知堂弟做了什麼錯事,惹得真尊如此生氣,竟連我們凌雲宗的面子都不顧了!」
當著這麼多凌雲宗弟子,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怪楚越做了錯事,給凌雲宗丟了臉。
楚越聞言,神色微變。
他原本就因為體內的火毒很難控制脾氣,這樣看上去就顯得有些陰沉。
「堂兄,我與天衍真尊是師徒,師尊教誨,天經地義,自然也無需大驚小怪。」
「是麼,可是我聽說天衍真尊這次動了真怒。」
楚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阿越,你出身凌雲宗,在外代表的就是我們凌雲宗的臉面。」
「伯父千辛萬苦讓你拜入天衍真尊門下,是為了讓你習得無上仙法,光大我凌雲宗門楣。可之前幾次門派大比,你都輸給了凌寒遠,讓凌雲宗上下都很失望。」
「此番又被天衍真尊懲罰,更是讓人憂心忡忡。這麼多年過去了,堂弟不但於劍術上一直比不過凌寒遠,還深中火毒,伯父已經起了讓你離開天衍宗,重回凌雲宗的念頭。」
楚謹看似關心楚越,實則字字句句都是錐心之言。
而這些話,楚越這些年實在聽了太多!
他被這些言論桎梏,眾人的期待與失望,就像是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讓他透不過氣!
「楚謹!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有時間關心我的劍術,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修行!」
體內的淨蓮妖火蠢蠢欲動,楚越深吸口氣,冷笑著諷刺:「如今我已是築基後期修為,即將結丹,而你不過剛剛進入築基中期,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