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宗法閣長老,氣勢威嚴如山。
一字一句皆是宗門鐵律,擲地有聲,也讓眾人瞬間壓迫感極強。
楚越亦覺心頭一凜,但仍勇敢的挺身而出,道:「令狐長老,此事是我與令狐顏的爭端,與凌師兄無關!」
又斜睨令狐顏,「你我之間的事為何要牽扯旁人?」
那目光帶著不屑,瞬間將令狐顏激怒。
「呵~楚越啊楚越,你可真是蠢得可以!」
「你以為那凌寒遠又是什麼好人?你可知……!」
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
當然不是怕了凌寒遠,而是事關趙小沫,他不想在眾人面前,特別是父親面前折損小沫的聲譽。
只是這樣憋著越發氣悶,瞪著凌寒遠的目光像是要冒出火來。
凌寒遠是劍修,性情原本便粗狂耿直,就像一柄頂天立地的利劍,不善言辭,卻光明磊落。
他亦不卑不亢的挺身向前:「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三師弟無關。是我看不慣令狐顏仗勢欺人,才主動對他出手。」
「令狐長老,我破壞了門規戒律,甘願受罰。」
「好!」
令狐玄霄平素最不願意聽別人說令狐顏不好,如今凌寒遠的話也算是捅在了他的心窩上。
令狐玄霄大手一揮,帶著怒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既然你已認錯,那便按門規處置!希望你也記得,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不可全憑一己好惡。」
這話說來就有些諷刺了。
畢竟天衍宗上下誰人不知,令狐長老的獨子令狐顏才是那個最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存在。
令狐顏什麼時候在意過門規?卻也不見宗法閣懲處過他。
這樣的事情在之前發生過很多次,之前,令狐顏只覺得得意,如今卻突然有些難為情。
——特別是在趙小沫面前。
「爹!這是我和楚越,凌寒遠之間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為了我而懲罰他們。」
令狐顏皺眉,作為一個男人,不管平日如何,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贏得堂堂正正。
在趙小沫面前,這份自尊心被無限放大。
但顯然,令狐玄霄根本無法理解他的這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