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煙盒裡又掏出兩隻,分給面前的黎子錫,和坐在角落的張俊明。
「你強哥大方吧?有好東西不也私藏,來,你們也嘗嘗。」
「謝謝強哥。」
黎子錫很乾脆的接了,張俊明卻有些猶豫,遲疑了好一會,才勉強受了,握在手裡,用也不是,丟也不是,像捧了個燙手山芋,坐立不安。
「來,別愣著,試試唄。大家一起舒服。」
瞿志強扔過一個打火機,黎子錫接了,有點猶豫,張俊明卻是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
「強哥,這……這個,算了吧,我膽子小,我不敢。」他縮著肩膀,臉上堆著笑,有點諂媚的討饒。
「廢物。」
瞿志強冷笑,翻了個白眼。
「祁哥,你這交得都是什麼朋友,一點血性都沒有的孬種,也有資格跟在你身邊?」
又轉向張俊明:「國內這東西可是犯法,你看著我們抽,自己卻一口不抽,你覺得我能放你走?」
這赤裸裸的威脅,頓時讓張俊明更加絕望。
他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身子都在發抖,「強哥,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敢,我慫,我孬,我父母要是知道我敢碰這個,一定會打死我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更是讓瞿志強瞬間怒火中燒,「就你有父母,我們沒有不是?我們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他哈哈一笑:「不抽也成,把這上面的酒都喝了,喝乾淨了,我就讓你走。」
「這……」
張俊明望著這擺滿了一台面的酒,紅的,白的,啤的,其中還有一瓶8千多塊的黑桃A,方才可是被一群兔女郎捧著,敲鑼打鼓送上來的。
這一堆酒喝完,他還有命在嗎?
但……不喝也得喝。
張俊明雖然不了解這位『強哥』的脾氣,可是很了解祁烈的。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見慣了他肆無忌憚的樣子。
這位爺,他似乎將所有的溫柔與耐心都給了那個名叫茉莉的女孩,所以對待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可是要多殘暴有多殘暴。
剛轉學來職高,只是因為那位老師說他成績差,惹了他躁鬱症病發,直接抄起椅子將那位老師打成重傷。
當時他就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結實的木椅直接照著頭頂打,腦袋直接開了瓢,鮮血流了一地。
後來祁烈的父母爺爺奶奶特意從京城趕了過來,一番恩威並施,也不知是怎麼協商的,那受傷的老師愣是沒起訴,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在職高里,誰不怕祁哥?
就連校長都得敬著他三分。
這種情況下,他哪敢拒絕?
他要是不喝,只怕這酒瓶子就不是安安靜靜的放在桌子上,而是要在他頭頂開花了。
「我喝,我喝。強哥,您別生氣,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