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孩安安靜靜的坐在古琴後,纖細的指尖挑動,悠揚的琴音便傾瀉而出。
她的短髮被束在腦後,這個長度稍微有些勉強,於是便恰好垂下幾縷,形狀優美的綴在胸前。
她的臉上還帶著那副土裡土氣的黑框眼鏡,但那眼鏡已經無法遮擋這份美麗,就像是一隻蛻繭化蝶的蛹,終於展露出那沾滿磷粉,絢麗華美的翅膀。
白書賢愣住了。
一時連呼吸都忘記。
不同於曾經無法控制的洶湧情|欲,此時湧上心口的是另一種感覺,一種如潮水般濕潤,帶著淺淺哀傷的感覺。
音樂的基調是歡快的,但白書賢卻從中聽到一絲憂鬱,一絲懷念。
她的憂鬱化作淡藍色的海,而他沉入這片海底,只是這樣呆呆的站著,氧氣就被拋去九霄雲外。
他胸口疼得幾乎要溺亡,卻沒有進化出供他呼吸的腮。
白書賢就這樣站了許久,廣闊的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兩個人,黑暗中的他,與白熾燈下彈琴的少女。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仿佛忘了時間的存在。
一曲過後,屋子裡的兩個少女嘰嘰喳喳說笑片刻,又開始一起跳舞。
白書賢怔怔望著趙小沫細軟的腰肢輕輕擺動,如楊柳般被彎折成不同形狀。纖細的鎖骨,翻飛的水袖,嬌而不媚,搖曳生姿……
麻痹的心臟像是突然有了知覺,破水而出,取而代之的是『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強烈的心跳。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成了慢動作,她鬢邊飛揚的髮絲,在白色燈光下如珍珠般瑩潤的皮膚,以及微微勾起,紅潤的唇……
……
「我都說了,不用你跟著一起來,江譚,我來接小沫,你來幹什麼?」
「我也來接小沫啊。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但也是我的朋友。」
文體館正門,一個聲音溫和,語氣中卻帶著煩躁的男聲,由遠及近。
另一個聲音弱些,但也嬉皮笑臉,亦步亦趨。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男聲,也就是程州,此時真是煩透了!
幾天前,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趙小沫總算接受了他的道歉,也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兩人暫時重新做回朋友。
於是這幾天,他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卯足了勁,孜孜不倦,小心翼翼的想要努力挽回小青梅的心。
可偏偏,這個江譚,也不知從哪裡吃錯藥了,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們,走到哪裡跟到哪裡,甩都甩不掉!
就好比今晚,聽說小沫要陪新交的好朋友來文體館練舞,程州便自告奮勇充當護花使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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