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她才絲毫不慌。此時坐在椅子上,一面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一面掏出手機,直接撥通白書賢的電話。
「會長,我已經到了。」
「嗯……其他人都沒來呢。現在整個房間就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好奇怪呀。」
她從包里掏出聚會的請柬……沒錯,錢宇為了讓她相信還特意做了請柬,邀請人一欄寫得是高方方,一個難得和趙小沫有些交情的世家姐姐,家裡是做建材生意的,其母親和董琳生前是好友。
看來,這錢宇對自己還真是上心。顯然是做過功課的。
「會長,你來了嗎?」
電話里,她拉長了語調,聲音又甜又軟,還帶著不易察覺的依戀。
「我其實沒怎麼參加過這種場合……有點緊張。但是,有你在的話,應該就不會怕了……」
「嗯,我看看,在二樓。好像叫……維多利亞!沒錯,維多利亞包房。」
「……是啊,只有我一個人呢。」
「說好的聚會,其他人怎麼來得這麼晚?」
女孩的語氣疑惑中帶著天真,傻傻的,似乎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對。
白書賢的目光卻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可能是從小經歷的原因,如今的趙小沫根本沒有身為美女的自覺。
那副樣子有多招人。於是,那些狂風亂蝶,那些令人作嘔的覬覦的視線便也越發肆無忌憚,如影隨形。
此時,白書賢正常穿著一襲黑色西裝端坐在車裡。
相比於純白,黑衣的他顯得更加嚴肅,氣質也沒有作為學生會長時的仁愛,顯得硬冷。
但黑也黑得純粹。
沒有一絲褶皺的料子,無論是扣子還是領帶,都系得一絲不苟。
許是顏色的問題,身形顯瘦,襯衫下,卻很有料子。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顯得孤僻,掛了電話,微微皺眉,不怒自威的氣勢釋放出來,讓前座開車的司機精神一震。
「白總?」他不敢回頭,便只是微微側身。
「去天鵝夢。」
白書賢大手一揮,汽車啟動,路邊的街景飛速後掠,他的心卻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勒緊,有種說不出的急迫。
掛了電話,趙小沫就盯著自己面前的杯子發呆。
這個名叫維多利亞的包房頗大,除了她所在的餐廳,向里走,還有寬敞的客廳。
客廳里除了有沙發電視,還有配備齊全的迷你酒吧,音箱設備,以及一些流行的桌遊,甚至有一台被蒙起來的麻將機。
看樣子的確是專門給年輕人開party的包房。
趙小沫站起身,緩步走到餐桌的另一邊,拿起擺放在桌上的一瓶酒。
是一瓶紅酒,上面貼著看不懂的、不知是哪國語言的標籤。
她對這些國外的東西向來沒什麼了解,對於高級紅酒,好像也只聽說過什麼82年的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