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她,被她的父親『賣』給了錢宇。
許是因為從小經歷的原因,許是因為天生早慧,相比於一般人,白書賢更是更通透,也更悲觀。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親眼看著父母雙雙出軌……哦,不,或許都不該稱之為出軌。畢竟事情發生時他們都在場,彼此心知肚明,同流合污,是一場淫|亂的狂歡。
只是想到這件事,他就控制不住的又噁心起來。
那種填滿整個心房的狂暴的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作為一個9歲的孩子,作為一個兒子,作為家庭的一員,這樣的荒謬與混亂,幾乎可以直接擊潰他的世界觀。
還有什麼是可以信任的呢?
還有什麼是可以依賴的?
父親不像父親,母親不像母親,夫妻不像夫妻,婚姻也成了一個笑話。
稍微長大後,當他也繼承了來自父親的疾病,無比艱難的對抗著那難以控制的、洶湧強烈的欲|望時,他也略微對父親放縱的行為產生了一絲理解。
但他絕不接受!
人和動物的區別,就在於人有智慧,可以思考,人能控制自己,有廉恥之心。
只有動物,才全憑本能。
那樣的自由不是他想要的,白書賢不會投降。
他絕不向欲|望投降。
但是,如今的他,卻渾身無力,雙膝癱軟的跪倒在趙小沫面前。
有一瞬間,他感到一絲掙扎,但下一秒,又全然淪陷。
他們是一樣的啊,一樣的親緣淡薄,一樣的孤立無援。
所以,不要怕,也不要感到孤單。
往後的日子裡,你還有我在。
我會保護你……
……
黑色的轎車在平緩的馬路上飛速行駛。
幾分鐘前,白書賢終於恢復些理智。他思考了會,用重新變得沉穩些的語氣向司機下了命令:「去東方之星。」
東方之星是榮勝集團旗下的酒店,也是江都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趙小沫喝醉了,又不想回家。如今的情況,將她先送去酒店休息,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可,酒店,喝醉的女孩……這兩個詞語結合在一起,就顯得格外曖昧。
白書賢的心一直跳得很快,身體的堅硬更是從未停止過。
這樣的感覺並不陌生,但對他而言,這次的煎熬明明比以往更強烈,卻少了痛苦,多了如颶風般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