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沫帶著些驕矜的、微笑的說。
一段感情若是太順遂了,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她給了他梯子,他就該主動爬過來。哪怕有諸多障礙,哪怕心中羞澀。
但是愛一個人,本就要將脊梁骨打碎的,就要將所有喜怒榮辱重塑。這樣的感情,才是寶貴的,才值得珍惜,不是嗎?
趙小沫冷冷的想著,就像是一隻有恃無恐的慵懶的貓,靜靜的欣賞著獵物的糾結與自我折磨。
於是,當她在學校里再次見到白書賢時,並沒有如往常般熱情的迎上前,而是愣了一下,就馬上逃避般的轉過頭。
「是會長噯!」
彼時,茉莉就站在她身邊,沒有看出她表情的異樣,一臉興奮,語氣驚訝:「好奇怪,會長怎麼會突然來我們二年級的樓層。」
「要去打招呼嗎?」她望著白書賢靜靜站在樓梯口的身影,扯了扯趙小沫的袖子,轉過身才發現好友不自然的神色,連忙問道:「怎麼了?小沫,你不舒服嗎?」
「沒有。」趙小沫神色怔怔,輕輕搖了搖頭。
此時,程州和江譚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看到女孩神色懨懨的模樣,馬上關切的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圍在她身邊,著急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小沫,誰惹你不開心了?」江譚也跟著追問,白皙清秀的娃娃臉上全是關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兩人對她的態度就是這樣了。簡直將她當成一個易碎的琉璃娃娃般,呵護備至。
趙小沫有些不習慣這種被圍得密不透風的感覺,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
透過男人的肩膀轉頭再看時,樓梯拐角處的白書賢已經不見蹤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在趙小沫的刻意躲閃中,在程州與江譚的噓寒問暖中,在白書賢獨自一人的痛苦折磨中……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懂,為何僅僅過去了一天,女孩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白書賢快瘋了。
能不瘋嗎?他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腦中各種情緒翻湧,有喜悅,有羞澀,有無措,有懊惱,還有深深的思念。
是啊,情竇初開的少年,與心愛的女孩才剛剛分開就開始想念。
他洗了個澡,看著自己已經釋放過一次,卻始終沒有軟化的身體,第一次沒有痛苦和噁心的感覺,而是滿心眷戀與柔情。
這麼多年以來,他過得太苦了。無法控制的欲|望帶給他的全是痛苦,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樂。
那樣極致的快|感,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讓人食髓知味,讓人流連忘返。
他輾轉反側了一夜,努力克服心裡的障礙,第二天早上,是滿懷著喜悅去到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