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譚:「小沫哪裡惹了你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女孩子動手!」
江譚人很聰明,但在男女感情上,神經真是都粗得嚇人。他是半點都沒感受到這兩人之間微妙的曖昧,一臉義正嚴詞的樣子,還以為是趙小沫哪裡惹到了白書賢,被尋仇報復。
不過他這麼想倒也沒錯。
白書賢就是被惹到了。現在整個身心充斥著一種被始亂終棄的憤怒與無力。
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她招惹了他,掏走他的心,前一天還將他按在床上親得死去活來,連身子都丟了兩次,可現在又一副不認人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
只要一想到這,他的心裡就像是被一把刀子攪動血肉般痛楚,望著趙小沫的眼神也不自覺帶上一抹哀怨。
不得不說,這種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眼神,還真是戳人。
特別是它來自白書賢,這個一向冷靜又強大的男人……
更是有種詭異的反差萌。
趙小沫深吸口氣,努力抑制住盤旋在胸口的、蠢蠢欲動的衝動。
還不夠,還不到時間……
她再次逃避般垂下頭,盯著他垂順平整的褲腳發呆。
白書賢如今身上穿著的,也是建平中學的夏季校服。
明明都是一樣的衣服,但不知為何,穿在他身上,就格外不同。
長款的白襯衫,一塵不染。就連黑色的褲子,都像是剛被熨燙過般,沒有半絲褶皺。
她眼睛望著他這一絲不苟,端莊禁慾的樣子,腦子裡想起的卻是他衣衫不整,滿臉酡紅的失神模樣。
因為皮膚白,白書賢每次臉紅都表現得很明顯。這真是個致命的弱點,特別是對於趙小沫這種壞心眼的女人而言。
但此刻,他的臉上沒有那種意亂情迷的紅暈,只有受傷的蒼白,白書賢深深望著趙小沫的臉——她再一次對他視而不見。
更令人憤怒的是她身邊的那兩個男孩,就像兩隻甩也甩不掉的尾巴,又像什麼忠心耿耿的守衛。
白書賢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他們以守護者的姿態擋在她面前。
他面色沉鬱,聲音冰冷:「讓開!」
但程州並沒有聽從他的指揮,而是將身子站得更前,直接將趙小沫整個擋在自己身後。
「白書賢……會長,」他努力克制著,才勉強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將事情更僵:「您也看到了,小沫她不想見你。」
「不管有什麼事,請您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小沫。」
「我讓你滾開!」
白書賢怒急,無論是他這保護者的姿態,還是他口中『小沫不想見他』的話,都像是最鋒利的弓箭,刺痛他的內心,讓他無法接受。
眼看著事態再一次向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趙小沫終於怯怯從程州身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