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區?」
趙小沫與白書賢對視一眼,點點頭,跟隨服務生的指引起身,向著正對著舞池的最中央的幾個座位走去。
這裡的人果然不多,相比於普通卡座,沙發材質沒什麼變化,只是距離舞池更近,抬起頭便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上赤裸著上身的男性舞者,腹肌清晰的紋理。
趙小沫只是打量周圍環境時隨意瞟了一眼,就被白書賢捕捉到,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沉。
在這個充斥著自由激情與荷爾蒙的場所,趙小沫的出現就如同輝月當空,皎潔而奪目。除了那個大膽的侍者,一路走來,不知多少男人的眼神被染上驚艷。
只是女孩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獨特的吸引力,有種美而不自知的天真。而這種天真,讓白書賢既頭疼,又忍不住更深切的著迷。
他一面用冰冷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場呵退那些不自量力的覬覦者,一面小心的將女孩護在身前,阻擋那些蠢蠢欲動的小人。
而她,則始終保持著這樣一種既純真又懵懂的姿態,如一株纖長柔弱的花枝,靠在自己身側,好像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就好比現在,她就如此不設防的緊貼在自己身旁。
難道她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已經超出了男女安全距離的範疇?又或者,她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
在趙小沫面前,白書賢總是不自覺的胡思亂想,她的一舉一動都令他牽腸掛肚。他一面覺得她傻傻的需要自己保護,一面又總是能發現她隱藏在膽怯外表下聰慧勇敢的另一面……哦,這真是矛盾!
但就是這份矛盾,又總是在加深他淪陷的程度。
白書賢垂著頭,無師自通般的用手臂虛虛環著她的肩,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就聽她仰起頭,對他說:
「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向這裡的服務生打聽祁烈的事。」
這其實是個好辦法,如果祁烈真的經常來這裡,以他出眾的長相和狂妄的作風,服務生一定對印象深刻。
但白書賢根本聽不到她的話,在趙小沫甜蜜的氣息下,他的整個腦子都成了一團混沌的漿糊。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距離,女孩眨著眼的樣子,就像是索吻一般。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熱氣,暖暖甜甜,讓他幾乎抑制不住想要吻上去的衝動,那敏|感的身體幾乎立時就軟了,喘息變得粗重。
不過趙小沫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快速靠近又快速離開,就像是一隻無意識玩弄人心的精怪。
她沉吟片刻,想要抬手喚來侍者——方才那個服務生就不錯,態度熱絡,熱情周到,或許可以從他口中套得一些情報。
只是還沒等她抬起手臂,隔壁卡座的喧譁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滾!你這個臭婊|子!」
伴隨著一聲粗嘎的喝罵聲,一個穿著粉色吊帶,黑色包臀裙,留著一頭長髮的女生被粗暴的推倒,踉蹌著摔倒在卡座之間的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