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夢,這樣的場景,也美好得太令人心顫。
心臟一下比一下跳動得更快,就像是要從心口飛出,茉莉的眼睛不知不覺盛滿淚水,就見著眼前的人影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熟悉的壞笑。
「怎麼了?幾天沒見,不認識我了?」
「喂,我的小茉莉不是真的傻了吧?」
是祁烈,真的是祁烈!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玩世不恭,帶著一絲狂傲的語調,他慢慢向著自己走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茉莉感覺臉頰一陣冰涼,淚水洶湧的流了滿臉。
「祁烈……你沒事……」
她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卻一句話說不出來。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就像只迷路的蝴蝶般,帶著些迫不及待的感情,哽咽著投入男人的懷抱。
祁烈悶哼一聲,單手接住她的身體,昏黃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緊緊的重疊在一起,久違的擁抱,熟悉的氣息,兩顆劇烈跳動的心,涌動著無限柔情。
「祁烈?你沒事了?你的傷好了?」
就這樣靜靜的抱了許久,茉莉才慢慢回過神,哭得鼻子都紅了,瓮聲瓮氣的問道。
「唉,你啊,真是個哭包,眼淚就像小河一樣,流都流不干。」
祁烈愛憐的捧起茉莉的臉,炙熱的唇吻在她的眼角。
「我早都沒事了,你看,能跑能跳,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向後退了一步,讓茉莉看他的身體,又揮了揮左臂,向她展示自己結實的肱二頭肌。
也是一直到了這個時候,茉莉才發現他的身上穿著一個很奇怪的裝置,有點像防彈背心,將他的身體和右側手臂牢牢固定住。
「這是什麼?」茉莉哀啼一聲,眼淚又要出來了,哽咽道:「你還說沒事?這胳膊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嚴重,是不是很疼?」
她滿眼心疼的用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右臂,感覺黑色的布料里包紮著木板一樣的東西,不敢多碰,收回手,又開始抹起眼淚。
「別哭了別哭了,真的沒事,只是有點骨折,小傷而已。」祁烈用完好的那隻手抹著她的臉頰,嘴唇輕輕的在她額頭輕吻:「茉莉,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不准亂說!」茉莉仰起頭,用手指捂住他的嘴,兩人互相對視著,從彼此的眼神中,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茉莉,你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提分手,永遠都別離開我,好嗎?」
一片靜謐中,祁烈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茉莉沒有說話,只重重的點了點頭。祁烈一把將她攬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