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只是簡單停頓的功夫,對面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趙小沫早聽茉莉說過,她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肺子有問題,心臟也有病,這些年為了供茉莉讀書,一直強撐病體到處打工,身子也越發不濟。
趙小沫的心情無比沉重。
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怔怔的掛了電話。
「別擔心,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遭,祁烈和茉莉畢竟是情侶,也許只是普通的約會,他未必那麼心狠。」
白書賢見趙小沫始終愁眉不展,輕聲安慰她。
趙小沫則失魂落魄的緊緊握住他的手,仿佛要從他的手中汲取力量。
白書賢一愣,第一次,這樣的皮膚相觸帶來的不是厭惡,也不是欲|望,而是一種十分陌生的,讓人心中充滿酸澀,又仿佛泡在水中的感覺。
他的胸腔中涌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激盪感情。
一種衝動,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想要付出一切,用盡所有,去保護身前女孩的願望。
心跳一聲比一聲重,就像是迴蕩在耳邊的震盪的鐘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他緩緩抬起手,讓女孩靠在自己胸前。
這次,趙小沫沒有躲開。
……
與趙小沫預想的不同,此時的郊區別墅中,並沒有想像中兇殘暴戾的場面發生,氣氛並不緊張,甚至有點溫馨。
隨著瞿志強離開,茉莉原本緊繃的心情也慢慢放鬆下來,祁烈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去到樓上。
瞿志強的這棟小別墅面積並不算大,一樓主要是寬敞的客廳和餐廳,二樓則是一南一北兩個臥室。
自從入了這個圈子,這棟別墅就成了瞿志強與祁烈的毒|窩。
這段時間,他時常會來這裡放縱。但很少會來二樓,因為別墅買得匆忙,二樓還沒裝修好,只有一個臥室有床。
對於他們這種毒仔來說,特別是碰了冰的,亂|性是沒法避免的。
若說白書賢是因病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而憑藉強大的自制力不肯服輸;那麼他們就是生而為人,卻偏偏要像野獸一樣活著。
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例外。黃賭毒不分家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沾染了這種東西就不可能守身如玉,無論祁烈對茉莉是不是真愛,他都已經淪為化學製品的奴隸。剩下的,就只有不斷突破的下限。甚至於常規男女關系已經無法滿足,必須是更骯髒惡劣的多人運動。
而這,也是瞿志強之前態度如此放肆的原因。
但此時,茉莉還不知道這些。她像只懵懂無知的小綿羊,有些拘謹的跟在祁烈身後。
「你餓了嗎?」
瞿志強走了,祁烈也慢慢放鬆下來,那種被觸碰到逆鱗的兇狠漸漸散去,望著小女友的眼神重新變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