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重生回來已經幾年了,不同於剛回來時的心態,在壞境和周圍人的影響下,現在宜真已經能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才二十歲。
她著實不適合跟宋庸說那些話,可他又沒有親近的男星長輩,想著她一時間有些為難。
「你也大了,若有喜歡的姑娘,可莫要胡來。先告訴母親。」她說。
前世宋庸十二歲時就被陛下認了回去,十六歲就為他指了妻子,十八歲成婚,可這輩子一切都不同了。
如今也不知道陛下準備什麼時候讓他認祖歸宗。
不過無論如何,宋庸的婚事都不是她能做主的。
沒防備宜真忽然說起這事,宋庸面上不由一熱。
「孩兒知道。」他忙說。
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宋庸輕咳一聲,迅速調整好心態,說,「孩兒沒有喜歡的姑娘,若有了一定告訴母親,絕不會胡來的。」
眼見著他玉白的臉生出紅暈,這可是難得一見,宜真不由一笑。
不過趙王這件事壓在心頭,宜真思襯著,又將話說了回去。
「這兩年諸王不安生,想必趙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當小心。」她鄭重道,格外嚴肅。
「是,孩兒會再三小心的。」
宋庸心中微動,發現了宜真前所未有的鄭重,最起碼他從未在宜真臉上發現過這種神情。往常即便是再緊要,她都處理的不急不緩——
他當然不知道宜真的擔憂。
論起來,宋庸與諸位親王的女兒可都是堂兄妹,萬一出了個什麼岔子,以後即便是陛下力排眾議將他認回去,他怕是也要與大位無緣了。
這件事是絕對不能馬虎的。
也因此,哪怕宋庸生性穩重,只要答應的事就會做到,宜真還是不放心,又再三叮囑了幾句。
宋庸一一應下,只在心中思量著宜真此次的不同。
說罷這件事,母子兩人就著這初春好風光,手談了一具。
任宜真百般小心思量,最後還是幾乎進了死局,她持子遲遲不能落下,最後只好嘆了口氣,放棄了。
「你這棋藝,京中能勝過你的怕是不多了。」她不由笑著讚嘆。
宋庸開始撿子,不著急,只一枚一枚的捻起來投進罐中,透著些愜意。
這兩年隨著他年歲越大,和宜真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雖是母子,但到底不是親生的,仍需避嫌一二。
似這般相坐對弈,已經是兩人難得的相處時間了,也因此,宋庸格外珍惜。
「母親總是誇我,您也不怕我生了驕橫之心?」他笑著去看對面的人。
宜真今年二十,正是桃李年華。
褪去了十五六時的青澀,她個子高了些,身姿越發婀娜,容顏秀麗,風儀出眾,正是最好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