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黎恭敬道。
皇后一笑,說,「陛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夫人壽辰,您也不知道給這孩子放個假。」
聞言孟黎忙躬身說,「家祖父說了,我能入禁軍當值,是陛下的恩典,不容輕忽。曾祖母處早晨已經拜賀過,所以屬下沒有請辭。」
「行了行了。」陛下揮了揮手,不甚在意,「倒是我的疏忽,便准你一天假,回去好好為你祖母賀壽。」
「還有你們兩個小子,也一併去玩吧。」
陛下一看皇后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心疼宋庸,便就順水推舟吩咐了一句。
宋庸和白聰微怔,陛下恩典,不敢推辭,忙上前謝過。
末了,三人一道出了宮門。
「那今日便打擾孟兄了。」宋庸抬手。
白聰立即跟著學,「打擾了。」
「談何打擾,這樣大喜的日子,你們能去,我家長輩定然歡喜,這便請吧。」孟黎笑道。
一段時日的相處,他與宋庸並未熟稔起來,但也熟悉了些。
三人便就一扯韁繩,往茂國公府而去。
宮中帝後說著話,皇帝笑道,「夫人這是心疼了?」
「他還小呢,禁軍那盔甲可不輕,一穿就是一天,陛下就不心疼?」皇后反問。
自然是心疼的。
「都是沒法子的事,不過宜真照顧的仔細,夫人不必擔憂。」皇帝勸慰。
宋庸身邊的事情都會報到陛下處,然後陛下再說給皇后聽,她自然知道宜真照顧的用心。
可自己的孩子,終究是一點苦都捨不得吃的。
「陛下這下可開心了,能整日見到他。」她轉而說,有些艷羨。
皇帝笑意頓時濃郁了不少,顯然也是開心的,不過還是立刻哄皇后,說,「我這不是帶你來看他了嘛。」
「且再等等,快了。」他扶著皇后的肩。
皇后的壽辰在九月,前些日子他就露了口風要大辦,下面已經準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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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宴會上,總是少不了熱鬧。
宜真剛循著蘭花的幽香走到假山的深處,就聽到外面有女孩兒哀怨的泣音——
「表哥為何躲著我?」
宜真腳下一頓。
一為外面的話,二位眼前的男子。
天光從上方灑下,假山陰影處,一身紫色錦袍的男子靜靜靠在那裡,發現她的存在後,忙抬手示意不要說話。
外面傳來勸解聲,「姑娘,既然表少爺無意,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