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必急。」殷章先安撫,而後說起剛剛往禁衛司去後的種種。
「想必蘇大人會盡心的,只是這次要借祖母的勢,還請祖母讓身邊的人多去問候問候。」殷章含笑道。
皇后點頭,看了眼之後,如意立即領命表示知道了。
「說什麼借勢,若非當初——」
她說起,又有些傷心,若非當初那場亂子,殷章流落宋家,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孫,宮中誰敢怠慢。何至於像現在這樣,往禁衛司一個小小四品僉事施壓,都要借她的勢。
本不該這樣的。
「祖母,往事已矣,現在孫兒已經回來了,就不要再想了。」殷章輕聲勸慰,有些懊悔模樣,說,「是我失言,不該說的。」
「什麼該不該,這些事,你不跟祖母說,跟誰說。」皇后娘娘說著拍了他一下,道,「這做長輩的,不都是為了你們嘛。」
殷章忙Ɩ笑起來,說,「孫兒知道祖母疼我。」
皇后摸了摸他的肩,回頭就和陛下說起了這件事。
殷章回來後,她就一直有些擔憂,務必得想些法子,樹立起他的威勢才行——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威勢此等存在,需天長日久,緩緩浸透人心,才能真正樹立起來。
眼下時間不夠,那就只能通過別的法子。
比如酷烈的手段。
陛下思考片刻,道,「眼看著就要臘月了,不如,舉辦一場冬狩如何?」
「冬狩?」皇后思考片刻,與陛下相識一笑。
「那便依陛下所言。」
自殷章認祖歸宗,便一直在宮中,朝野之中雖然知道帝後重視他,卻也只限於知道,未曾真正見識道。
眼下,正需要一個大場合,讓眾人好好瞧瞧。
大齊立朝至今,已經一十五年。
除卻剛開始那幾年,陛下正值壯年,每年秋獮冬狩,後來年歲漸長,朝務也日漸繁忙,就很少再舉辦此等活動了。
朝臣猜測陛下心意,都知他是在為淮南郡王造勢,雖然心中頗有微詞,但這對勛貴武將之家來說,也正是一個機會。
眼下剛好年輕一輩已經長成,正需要此等機會,搏一搏陛下的青眼。
日子很快定下,為臘月初二。
眼下是冬月末,沒幾天了。
禁衛司屬于禁軍分支,若說禁軍主職是護衛宮城帝後,那禁衛司就負責禁軍和宮城之中等責罰等暗中之事。
有殷章的吩咐,再加上皇后娘娘處的如意姑姑每日催促,蘇林很是盡心,每日催著手下的人不停,幾天之後,倒真抓住了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