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后娘娘遣來的人正等著呢。」他提著心說。
「知道。」殷章拋出一聲,邊幫宜真整理衣襟,手被拍開了也不氣,只是一味的笑。
目光窺見了那片紅,舌尖頂了一下上顎。
哪怕在宜真看來後,也沒有收回目光,直直的看著,反倒讓宜真有些無措,收回了目光。
果然從前那老實乖巧的樣子都是裝的,宜真心中惱怒,手上匆匆整平了衣襟,又去拂鬢髮,生怕露了蹤跡被人察覺。
「這裡。」殷章小聲,去幫她將那處弄好。
宜真的手頓住,還是氣惱,可這會兒不是使脾氣的時候,她又問,「我頭髮呢,亂不亂?」
「還好。」殷章整完了衣襟,又去弄了弄頭髮。
宜真又去看他,不由心焦。
他的衣服也亂了。
她心裡氣悶,卻還是要伸手,去幫殷章弄好衣服,只是胸口那處被她抓的有些皺,還好有團龍紋擋著,不算顯眼。只是宜真還是不放心,拂了又拂。殷章唇角不由上揚。
兩人一番忙活,終於弄好了彼此,這才從樹後出來。
「你快去吧。」宜真現在腦子裡還一團亂,哪裡敢和殷章去見皇后,只覺心裡虛的厲害,便就開口道。
殷章搖頭,說,「表姐與我同去,也好安慰祖母一二。」
「怎麼了?」宜真心裡一緊。
殷章心裡隱約有些吃味,比起自己,宜真更在意皇后。
他先邀宜真同行,路上徐徐說了剛才的事。
念想被滿足後的殷章放鬆而愜意,再加上未散的酒意,說話時透著股子慵懶。
宜真聽著先是惱幕後之人的用心只惡毒,可見著他這般毫不在意,美滋滋如同偷吃到肉的那什麼的樣子,頓時又惱上了他。
發生了這樣的事還高興,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嗎?
「你覺得是誰?」宜真聲音微沉。
聽出了她話里的警告,殷章神情一整,認真道,「可能的人選太多了,得查了才知道。」
「看來又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宜真若有所思,還想了想上一世發生的事,可那時的她囿於後宅,朝堂的事又離她太遠,只一心撲在宋彥文身上。
如今一想,只知殷章當上太孫,登上皇位之間這件事,至於其中都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諸王,都有可能。
不過能將秀女從儲秀宮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