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看著面前書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本就犯困的池雨,實在沒堅持住,往桌子上一趴,沉沉睡去。
並非她不愛學習。
其實從上一世開始,池雨就得了一種怪病。
這種病,只要一看到文字就犯困,只有睡眠才能緩解症狀,無藥可治。
……
不知過了多久,待到池雨睜開眼,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六師姐在旁邊孤獨地啃著饅頭。
「我睡多久了?」池雨擦掉嘴角哈喇子,揉了揉眼睛問。
「不知道。」白雪腦子裡全無時間觀念,她順手遞過去一個饅頭,「剛才老女人來過了,叫我們一會兒去找她。」
她口中的老女人,必然是白蓮聖姑無疑了。
池雨心裡咯噔一跳:「去找她做什麼?不會是昨晚的事,被她察覺到了吧?」
「不可能!我倆做得天衣無縫,她沒理由發現。」顯然,對於昨晚的行動,白雪是相當有信心。
「那倒是。」
回顧了一下細節,確實是無懈可擊。
池雨點了點頭,還是不忘叮囑一番:「反正不管怎樣,她沒抓到我們現行,打死都不能承認。」
「我懂。」
說話間,二人攜手來到白蓮聖姑的住處。
白蓮聖姑放下手中的書籍,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面無表情道:「坐吧。」
師姐妹也不客氣,當即坐下。
白雪甚至偷偷伸出小手,想要將旁邊的水果順走,卻被白蓮聖姑一教棍打在手背上。
她掃了二人一眼,緩緩開口:「這裡沒有其他人在,說吧,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倆乾的?」
「什麼事?」池雨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
白雪跟著擺出類似的表情來。
見二人還在裝傻充愣,白蓮聖姑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她撫了撫右手食指上的扳指,輕嘆一聲:「我給你們一個主動坦白的機會,希望你們珍惜。」
池雨兩手一攤:「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嗯呢~」
「不知道是吧?」白蓮聖姑面色一沉,「那你倆告訴我,昨晚靈植園失火,你們在什麼地方?」
「宿舍睡覺!」池雨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答。
「嗯呢~」
「睡覺?你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好!」白蓮聖姑也懶得繼續兜圈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丟在了桌上。
玉牌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天池峰,白雪。
看到玉牌的一剎那,池雨腦門頓時淌下一串冷汗。
這師姐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身份玉牌這麼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