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閒逛了一陣,在師姐的強烈要求下,池雨帶頭走進了城中最為高檔的仙棧,準備消費一波。
不曾想因為大比的原因,仙棧內已是人山人海。
放眼望去,座無虛席,就連茅房外都擺了幾桌。
幾人無奈,只得在路邊哧溜了一碗天價小面,這才踩著月光返回逆神宗安排的住處。
作為東道主,為大家提供住處是必然的。
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雲溪宗的住處,恰好安排在玄月宗與逆神宗中間。
剛到路口,便撞見玄月宗宗主玄清,領著一眾親傳弟子迎面走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玄清目光看向池雨,重重地將衣袖一甩:「哼!賤婢!」
「呵,老女人!」
池雨不甘示弱,這回是當著她面豎起的中指。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如今的池雨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那個看見對方只有跑路的小卡拉米。
更何況大比明確規定,賽前禁止打架鬥毆,一經發現,直接取消資格。
再加上自家師兄師姐都在,憑啥怕她?
二人目光大戰三百回合後,各自朝著腳下啐了一口唾沫,轉身離去。
看著玄清的背影,翟雷搓了搓下巴道:「池小妹,聽說你在玄月宗當了五年雜役弟子,我很好奇,這五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池雨指了指擋在門口的幾人說,「沒見人家,把咱家門都堵了嗎?」
純白色的統一服飾,額頭上還綁著一根白得發亮的帶子,池雨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奔喪隊伍。
而自已幾個,又穿得格外喜慶,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儼然一副紅事遇上白事的架勢。
「是幻劍宗的人!」翟雷眉毛一挑,壓低聲音說。
幻劍宗?
池雨的目光在另外幾人身上一掃而過,納悶道,「你們誰跟幻劍宗結仇了?」
玄月宗和逆神宗的仇恨,池雨不否認是自已拉的。
但幻劍宗……貌似還是頭一回遇上,咋就上家門口來堵人了呢?
這時,對面那一身白得晃眼的帶頭大哥開口了:「嘖嘖!年年五大宗門倒數第一,你們也好意思來?還穿得跟個火雞似的,也不害臊……」
呵,一個披麻戴孝的,是怎麼好意思嘲諷別人穿著的?
池雨倒背著手走了上去,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賤兮兮地問了一句:「瞅哥幾個這陣仗……家裡應該死不少吧?」
「不回家守靈,還擱外面溜達呢?嘖,心態真好,我給你點讚。」
「老表,節哀!」翟雷面帶微笑,假模假樣地表示同情。
「你說什麼!?」
那人當時就怒了,噌一下拔出了腰間利劍,劍鋒直指池雨,「再敢胡言亂語,我一劍斬了你這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