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是。」凌風深以為然地點頭。
難得,一向水火不容的翟雷和凌風這次卻統一了戰線,一左一右強行將某人架了起來。
「不是,這福我真享不了一點……」
「哎呀,習慣了就好!」
就這么半推半就地跟著來到了那家酒樓,選了個靠角落的位置,胡亂點了一桌子菜,偷偷觀察著另一桌的動靜。
此時二人已經進展到互相餵飯的地步。
敖三山身為情場老手,肉麻的土味情話一句接著一句,半個標點都不帶重複:
「寶~你就是一壺發酵的老酒,僅僅是看一眼、聞一聞,便讓我如此心醉!我已經不知道我姓甚名誰。」
「你知道嗎?星光墜入海里,糖果掉入夢裡,而你進入我的心裡。」
「……三月的風,四月的雨,不落的太陽,都不及完美無瑕的你……」
「噁心死老子了!你能不能安靜點?」隔壁桌的暴躁老哥實在是受不了。
桌子一拍,便要上前教育那老不要臉的。
不料剛站起身,敖三山衣袖一揮,兩根筷子「嗖」一聲,便扎瞎了他的雙眼。
敖三山冷眼看著殺豬一般在地上打滾慘叫的受害者,面無表情道:「要吃就吃,不吃就滾!莫要來掃老夫雅興!」
「不是,你這人怎麼能……」
有人想要為其打抱不平,下一秒,又是兩根筷子飛射而去,一個新鮮的盲人出爐。
「話老夫只說一遍,誰要是再逼逼賴賴,就不是瞎兩隻狗眼這麼簡單了!」
敖三山捋著八字鬍,蠻橫、霸道兩個詞,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有了這兩個倒霉蛋的前車之鑑,其他人哪裡還敢嗶嗶一句。
以最快的速度消滅掉桌前的食物,結了帳匆匆離去。
這老畢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他們可惹不起。
霎時,偌大的酒樓里,便只剩下他倆和池雨一桌。
「算了,我們也走吧。」
繼續留下去,估計得引起老東西的懷疑。
再者,有些畫面看著著實辣眼。
池雨果斷拽起還在埋頭苦吃的師姐離開了酒樓。
「寶,你慢點吃,不夠咱再點!」敖三山殷勤無比,老臉跟盛開的菊花一般,不停給月霜夾菜。
待到吃飽喝足,眼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敖三山急不可耐說:「寶,你看天都黑了,咱是不是該去歇著了?」
「嗝~」月霜打著飽嗝,微微頷首,臉頰浮起一抹紅暈。
這一幕,瞬間迷得敖三山魂不守舍。
他再也拴不住心猿意馬,拍桌子大叫:「小二,來啊,給我清場!不相干的人,都給我攆出去,這裡今晚本座包了!」
「啊這……」一聽他要包場,小二頓時面露難色。
「怎麼?」敖三山眼一眯,老臉沉了下去,「你也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不敢!」
迫於他的淫威,再加上掌柜的默許,店小二不得不照做。
好話說盡,還挨了幾個大比兜,這才將其他客人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