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高興。」田嬌道。
「要是你有雪晴這樣的小嫂子,你也高興。」寧佳萱道,她曾經跟很多人一起玩過,別人都沒有蘇雪晴那麼真誠,蘇雪晴對她的包容更像是朋友間的,別人對她的包容更像是要從她身上獲得更大的好處。蘇雪晴得到的都只是蠅頭小利,還是寧佳萱自願給的,沒有蘇雪晴,也會有其他人,「雪晴很真誠。」
「這一點,沒錯。」田嬌附和,「有問題找雪晴,雪晴也會幫忙。」
等蘇雪晴跟寧彥靖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他們看到桌上的紙條跟課本。寧佳萱帶著課本回家去了,她不待在這邊當大大的電燈泡,她還在紙上畫了一大電燈,後面又跟著一個吐舌頭的小表情。
「佳萱的繪畫能力還是不錯的。」蘇雪晴看到紙張上的小表情,「挺生動的。」
「不用管她,這邊還缺什麼,跟我說,下一次,我給你帶過來。」寧彥靖道,「還可以一起去買。」
蘇雪晴看到了客廳里的電視,蘇家沒有電視,要看電視的話,得去有電視的鄰居家看電視。很多人過去看電視,鄰居乾脆把電視放在院子裡,大家要看就搬著一把小凳子過去看。
人多,要占據好位置難,看什麼電視台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可以看電視。」蘇雪晴道。
「看。」寧彥靖道,「佳萱沒有帶你過來看?」
「很少看。」蘇雪晴道,「佳萱沒有義務帶我們過來看電視。」
對其他人算是稀奇的東西,對寧佳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我們平時讀書學習,也沒有空經常看電視。」蘇雪晴道。
「有空的時候看。」寧彥靖道,他跟蘇雪晴相處後,他發現蘇雪晴跟寧佳萱之間有些距離感,蘇雪晴沒有去肖想寧佳萱手裡的東西,一直都很有分寸。
寧彥靖能感覺到蘇雪晴不是在裝,她身上有一股子韌勁兒,她自己在一點點地往上爬,不斷地努力。在往上爬往上努力的過程中,蘇雪晴顯得普通,沒有人多觀察網上的莖幹,他們更多關注的是葉子是花朵是果實。沒有最開始的攀爬,又怎麼會有後面甜美的果實。
「偶爾看看,學習重要。」蘇雪晴開玩笑道,「不能沉迷。」
寧彥靖晚上沒有住在這邊,大約到了晚上七點多快八點的時候,他回去了。蘇雪晴今天剛剛搬過來,也疲憊,寧彥靖讓蘇雪晴早點休息。
蘇雪晴回去房間,她看著亮起來的好看的吊燈,又看看大床。蘇雪晴關上房門,她在床鋪上打了兩個滾。床墊柔軟,藤蓆晾涼的,不黏糊,這感覺真好。
蘇母看到了蘇雪晴拿回家的草蓆跟被子,吃完飯了,正好問一下。
「雪晴拿回來的。」蘇老太太道,「她搬出學校住了。她跟宿舍的其他人處不好,被為難了,乾脆搬出去。」
「搬出去吧。」蘇母道,「我明天傍晚過去看看,今天有點晚了。」
「嗯,是該過去看看。」蘇老太太道,「亞梅那邊也不用你多去看,當初,她下鄉,那是政策原因,很多人都是那樣,不能怪我們不給她想辦法。」
蘇老太太不喜歡蘇亞梅,如果蘇亞梅表現得好一點,那也就算了。偏偏蘇亞梅一副他們都欠了她的樣子,蘇亞梅哪裡是想要好好過日子,分明是要把大家當成冤大頭。
蘇亞梅懷孕了,懷的是衛大山的孩子,應該是衛大山多去照顧蘇亞梅才對,而不是蘇家人總顧著蘇亞梅。
「你照看她多了,她還覺得理所當然。」蘇老太太道。
「看她身體不好,懷孕要休息。」蘇母道,「少過去,少過去。」
隔三差五過去,都算頻繁了。
蘇老太太不想蘇亞梅拖累家裡,「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一碗水不容易端平,但我們給雪晴的東西也沒有多。」
別覺得蘇雪晴現在過得好,是因為蘇家的原因,不是,是蘇雪晴自己肯努力。
「我把被單拆下來洗一洗,明天把被子、毯子拿出去曬一曬,再放起來。」蘇母道。
蘇母在洗被單的時候,蘇三嫂過去蘇母面前。
「小妹回來的時候,我問小妹要不要我們過去幫著收拾一下,她說不用。」蘇三嫂道,「未來妹夫有雇了一個保姆,說是之前他妹妹住的時候就雇的,那個保姆能做飯能打掃衛生,平時沒人過去,她拿的工錢稍微少一點,有人住還能多拿一點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