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亞梅帶著餃子走後,蘇二姑姑小聲問蘇老太太,「她回城後,都是這個德行?」
「可不就是這樣。」蘇老太太嘆聲氣,「她當她在鄉下都是為我們受罪。」
「……」蘇二姑姑無語,「那是政策的原因。」
「她到底吃苦了,她爸媽心疼她一點。」蘇老太太道,「就這樣,她還說她爸媽偏心她小妹。」
「不是我說話難聽,亞梅留在城裡,她也不可能跟她小妹那樣找一個那麼好的對象。」蘇二姑姑道,「人得看自己能得到的,而不是看別人能得到的。」
「你們家現在怎麼樣?」蘇老太太道。
「都還好,媽,您不用擔心這個。」蘇二姑姑道,「我瞧著您屋子裡堆著不少東西,明天重新整理一下。不要的東西,沒有用的東西,咱們扔了,別堆放著,氣味重。」
蘇二姑姑進蘇老太太的房間,一股子氣味,好在她還能忍受。
「你一來,就是收拾東西。」蘇老太太道。
「我又沒別的本事,只能做這些。」蘇二姑姑道。
第二天一大早,蘇二姑姑擼起袖子收拾東西。去年,蘇老爺子沒有了的時候,只是把蘇老爺子的東西收拾出來,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蘇二姑姑把床板之類的先拿去洗了,陽光好,早上曬,晚上能幹。
房間裡的木頭箱子都被翻出來拿去洗,有的東西放在客廳里,看上去亂糟糟的。
這個時候,有人抬著冰箱過來找蘇雪晴家。
「這兒,這兒。」蘇二姑姑道,「雪晴家在這邊,但她現在沒住在這邊。」
「沒錯了。」搬冰箱的人道,「你們家姑娘買了冰箱,讓我們搬過來,放哪裡?」
「哎喲,昨天還說冰箱呢,今天就有了。」蘇二姑姑在想他們有沒有在蘇雪晴的面前說這話,好像沒有,好像又有,不管了,人家都已經把冰箱買來了,「媽,這冰箱放哪兒呢,雪晴買的。」
寧彥靖沒有交代這些人說自己買的,只讓他們說是蘇雪晴買的。寧彥靖很懂得為蘇雪晴做臉面,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怎麼花這個錢。」蘇老太太嘴上那麼說,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放哪兒?」搬冰箱的人又問,這冰箱有點重量。
「放客廳,放客廳。」蘇老太太連忙道,「等等,我得把那塊地板擦一擦,得擦乾淨咯。」
蘇老太太連忙去提水,這冰箱可是精貴的東西。
隔壁許母聽到聲音,她走出院子,正好看到搬冰箱的人。我的老天爺,這還真的是冰箱,這冰箱得多貴啊。
「要票不?」許母問。
「不用票。」搬冰箱的人道,「價格不低。有票的話,價格能低一點。」
「……」許母看看冰箱,冰箱還套著紙箱子,都看不真切。
蘇老太太擦好了地板,搬冰箱的人再把冰箱搬進去,把冰箱的紙盒子打開,讓蘇老太太他們看一看。等過一段時間,冰箱才能插電,不能立馬就插電。
「萬一壞了,怎麼辦?」蘇老太太道,現在看不出來。
「壞了,包退換的。」搬冰箱的人道,「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這冰箱好好的,全新的,沒有問題。有問題,隨時找我們。」
搬冰箱的人很快走了,許母走進蘇家的房子看一看,她雙眼盯著那一台冰箱。許母動手觸碰冰箱,碰一下又收回手,怕把冰箱也碰壞了。
「可以碰。」蘇老太太道,「用的時候也得碰。」
「我看看。」許母打開冰箱,看看裡頭是怎麼樣的,「空間看著不大啊。」
「行了,哪裡用得著那麼大的空間,原先沒有冰箱,還沒地方放。」蘇老太太不嫌棄冰箱,這冰箱一點都不小,還不用他們出錢買冰箱。
「你小孫女不是還在讀書嗎?她哪裡來的錢,是她對象給的吧。」許母道,「一定是她對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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