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點東西。」寧文君道。
「讓人給你做點吃的。」蘇雪晴道,「工作再忙,還是得要吃飯。不吃飯,容易胃疼,知道嗎?等胃疼的時候,你再想說要好好保護胃,那可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了。」寧文君道,「我一定好好吃飯。」
廚師給寧文君煮了面,寧文君開開心心地吃麵。
「媽,您吃那麼一點就可以了嗎?」寧文君看到蘇雪晴面前的小碗。
「我吃過晚飯了,不用吃那麼多,吃不下去。」蘇雪晴道。
「還是爸的胃口好。」寧文君道。
「彩霞那邊,我已經看過了。」蘇雪晴道。
「她……她還好吧?」寧文君道,「我最近都忙著公司的事情,之前,也沒有人跟我說表姐生了孩子。」
「我去看過了,也一樣。」蘇雪晴道,「不是非得你們也過去。彩霞的蛋糕店要搬地方了,不再繼續在那個店鋪開店。」
「搬走好。」寧文君道,「就他們那樣……我看他們就不是會做生意的人,還讓小姑子去看店,這跟讓狗看肉包子店有什麼區別?對了,還是有區別的,狗吃了肉包子,但不要錢。小姑子吃了東西,還得要錢。要是彩霞姐賺了大錢,那也就算了。就彩霞姐賺的那點錢,還得分給小姑子,嘖嘖……」
寧文君覺得田彩霞還是太過小氣了,不夠大氣,田彩霞開一個小小的蛋糕店還好,要是想要把生意做大,太難了。
「所以啊,彩霞這一次生了孩子,態度也強硬了。」蘇雪晴道。
「生的是兒子吧。」寧文君道,「他們這樣的人家,也就是生了兒子,態度才可能強硬一點。」
「至少知道要讓小姑子別待在店裡了。」蘇雪晴道,「不是說不能為婆家人著想,彩霞就是太過了。」
很多事情一旦超過一定的分寸,事情就變得不好辦起來,還容易迷了方向。
當蘇亞楠跟田國華說起田彩霞的事情,她唏噓不已。
「本來好好的蛋糕店,被折騰成這個樣子。」蘇亞楠道,「彩霞就是太過一帆風順了,壓根就不知道別人對她的付出。出了這一次的事情也好,栽了一個跟頭,她也就知道她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年輕人就是容易好高騖遠,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彩霞……還算是好的。」田國華道,「至少沒有破產。」
「現在是沒有破產,以後就不知道了。」蘇亞楠道,「她婆婆答應不讓她小姑子去蛋糕店,就不知道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彩霞以後腦子會不會又抽了。」
「不至於。」田國華道,「都已經出了一次事情,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只能這麼希望咯。」蘇亞楠道,「彩霞那孩子,從小的時候就是被寵著的,你沒有出事之前,她還比較任性。你出事住院後,她稍微懂事一點。我還當她是真的明白事理了,現在發現不是,彩霞沒有那麼懂事。總得出了事情之後,人才能明白一些道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以後不再發生這些事情。」田國華道,「你妹妹不會怪你的。」
「小妹當然不會怪我。」蘇亞楠道,「小妹就是太心善了。」
「是,小妹心善。」田國華道,「前兩天,我見了家超。」
「余家超?」蘇亞楠看向丈夫。
「對,聊了幾句。」田國華道,「余勝利出獄後,找了幾份工作,別人都不要他。他想要去工地幹活,他爸媽都不讓他去工地幹活,讓他等著拆遷。說是那些債主催來催去也沒有用,那些債主真有本事的話,那就跟他尋找一份好工作。」
「他這個……真的是讓人無語。」蘇亞楠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勝利坐了那麼多年的牢,臉皮也厚了。」田國華道,「過了這些年,那些人家裡到底還是能生活下去的。」
「勝利跟他爸媽很像,都是想著不勞而獲的。」蘇亞楠道,「不想幹活,就想著金錢從天而降。天上真要是掉錢,能讓他們撿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