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德跟你女婿的堂妹結婚，那就結婚吧。」寧佳萱道，「他們結婚，會邀請你們嗎？」
「不知道。」蘇雪晴道，「反正我跟彥靖又不過去，文君跟她男人可以過去。」
寧文君的兒子滿月宴的時候，顏明德沒有過來，還是宋原的堂妹自己過來的。那個時候，顏明德已經在追求宋原堂妹了，只是兩個人的感情還沒有那麼好，也不算是正式定下來，宋原堂妹心裡也清楚顏家跟寧家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在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就把人帶到寧家人面前。
「這倒是，讓他們小輩去。」寧佳萱道，「我兒子，他想著到時候考研，得要考去首都的學校。」
「這不是很好嗎？」蘇雪晴道。
「先看看能不能直接保研，最好是到時候能直接保研。」寧佳萱道，「他的成績還不錯，跟他爸學一樣的專業。」
寧佳萱想著兒子不算是長歪了，兒子好歹還懂得相關專業的知識，不像自己在大學的時候真不想讀那些書。
「你想跟著他一起去首都嗎？」蘇雪晴問。
「不，我不跟他一起去。」寧佳萱道，「我跟著他去做什麼，他那麼大的人了，不需要我做陪讀。我男人還在南城，最重要的是，你們都在南城，我跑去首都，那得多寂寞。偶爾，去首都玩一玩，看一看，那還行。首都再繁華，那都不是我的故土。」
寧佳萱知道有一些家長喜歡陪讀，孩子讀大學的時候，還陪著。反正寧佳萱不想多盯著兒子，兒子成天就是算術，寧佳萱看到那些符號就頭疼，還是讓兒子跟丈夫他們慢慢研究。
「你看新聞了嗎？」寧佳萱問。
「什麼新聞？」蘇雪晴問。
「網上的帖子。」寧佳萱道，「說是有人當了研究生，不用研究別人，就研究自己的作家父親，還能發表很多篇論文。在本科的時候也有發表相關論文，有了這些論文，才能更好地保送讀研。」
這跟『我爸是區長』差不多，都是有好處的。
別人能研究那個人作家父親，那個人當然也能研究，這是人家的權利。只是做出來的論文是怎麼樣的，那就不好說了。
要知道文學閱讀理解真不好說，學生做題目的時候，什麼死魚眼里的冷光是什麼意思，人家作者壓根沒有什麼意思，就是靈光一閃就那麼寫了。作者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作品有那麼深刻的意義，別人去研究，他們做出來的研究，作者本人也不一定會覺得自己當初是那樣的。
「但是這種論文，很容易被挖出來。」寧佳萱道，「特別是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指不定以後能挖出更多來。我男人對兒子要求嚴格，沒讓兒子輕易掛名論文署名，真要是掛名了，也得是婁黎自己有做事情，不能讓他搶了別人的功勞。他們院裡，有人讓兒女早早書名的，孩子讀小學的時候就有論文署名。」
「小學？」蘇雪晴驚訝，「小學生哪裡懂得這些東西？」
「不懂得有什麼關係，反正父母做的研究，父母要掛兒女的名字就掛了。」寧佳萱道，「他們還真是瘋狂，掛了還不只是一篇論文。只要有論文署名，很多事情都好辦。」
「確實……」蘇雪晴在前世就知道這樣的信息，「等以後被扒拉出來，總歸不好。一個弄不好，就變成了學術不端。如果自身有實力，還是不要這麼弄，如果是差一兩篇論文，掛一下，別人不會多說什麼。一下子掛很多篇，還是搶占別人的功勞，很容易出現問題。」
「我們都是這麼跟婁黎說的。」寧佳萱道，「他同學就有炫耀論文署名的，還有我男人的一些同事，他們的家裡人也有說孩子論文署名的事情。我們沒有想著讓婁黎也那樣，自己沒有能力，靠著親爸，那不好。沒有能力就不要做這一行，那就換一個行業。有能力的話，自己就能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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