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彥靖說讓蘇雪晴不用去做很多事情,她陪著他,他就很開心了。即便寧彥靖那麼說了,蘇雪晴還是希望自己能多做一些事情。
當然,蘇雪晴不會刻意逼著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她不能丟失自己。
「文君總是忙著工作。」蘇雪晴道,「她還是得關注一下枕邊人。」
「放心,文君會的。」寧彥靖道,「她是我們的女兒。」
蘇雪晴夫妻都是很顧家的人,他們兩個人出差的時候,回來有給家裡人帶禮物。在外面也有打電話給家裡人,跟家裡人報平安,讓家裡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夫妻之間要相互體諒的。」寧彥靖道,「你以前不就是很體諒我嗎?」
「我?我為你做的事情少。」蘇雪晴道。
「你做了很多事情了。」寧彥靖道,「不是給錢了,就是付出很多。」
寧彥靖知道蘇雪晴在想什麼,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別人看待他們,那些人就是輕視蘇雪晴。哪怕蘇雪晴進了建築設計研究院,蘇雪晴一步步高升,在一些人的眼裡,他們都覺得蘇雪晴是靠了寧家。可寧彥靖明白,蘇雪晴做了很多很多,一些細小的事情,一些日常的事情,沒瞧見寧宇浩那些人都很敬著蘇雪晴麼。
「感情上的陪伴是金錢無法替代的。」寧彥靖道,「還有很多很多細微之處,別人都不一定考慮得到。」
「文君要跟宋原一起去參加宋原堂妹的婚宴。」蘇雪晴道,「文君說宋原說她可以不去,我說該去的還是得去一去,到底不是宋原的堂妹得罪了文君。寧家跟顏家的事情早已經過去,兩家現在沒有過多牽扯。」
「她啊,就是跟你說一說。」寧彥靖道,「在媽媽的面前,什麼話都能說,可以像一個孩子。在我這個爸爸的面前,文君表現得成熟穩重,都不去說這些話。」
「是不是懷念小時候的女兒?」蘇雪晴問,「女兒小時候,小小的一團,很可愛。現在呢,成熟風了,不是不好,就是人都喜歡回憶過去。」
「她還是長大一點好。」寧彥靖道,「進公司,多做一些事情。」
不只是顏明德要舉行婚宴,蘇亞梅跟楊老師也要舉行婚宴。蘇亞梅主要是想從別人的手裡拿到一些紅包錢,他們要在酒店辦婚宴,說是辦個五六桌,也不多辦。他們兩個人都是二婚,不是頭婚,歲數又這麼大了,辦太多桌酒席,讓別人笑話。
衛姍姍知道蘇亞梅要辦婚宴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蘇亞梅跟蘇家都鬧崩了,蘇家那邊的一些親戚也不想過來的。
蘇亞梅特意去找衛姍姍,她跟衛姍姍說她要辦婚宴,還要讓衛姍姍給她準備一個大一點的紅包。
「就算是給我一點添妝了。」蘇亞梅道。
衛姍姍和蘇亞梅站在小區大門那邊,她聽到親媽的話,只覺得親媽有些無恥。
「我嫁人的時候,您就給我兩床被子,算是嫁妝了。」衛姍姍道,「您忘了?」
從來沒有聽過當女兒要給當媽的準備嫁妝的,蘇亞梅也好意思開口。
「兩床被子,那也是要花錢的,不是不要花錢。」蘇亞梅道,「你還拿著大半的彩禮錢走了,那些彩禮錢都沒有到我跟你爸的手裡,我們怎麼給你置辦嫁妝?」
「還有一部分彩禮在您的手裡。」衛姍姍道。
「那是因為我養大了你,你男人他們才把這一部分彩禮錢給我的,這一部分彩禮錢就是讓我留下來的,而不是給你當嫁妝的。」蘇亞梅道,「姍姍,我當時沒有讓你拿出剩下的那些彩禮,那就已經很不錯了。我現在只是讓你包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紅包,別讓人笑話你,你給親媽就只包那麼一點點大的紅包。你這個當女兒的,不能做得太難看了。」
「我做得難看?」衛姍姍無語,「爸為您做了那麼多,就是死,都還有賠償款給您。而您呢,您……」
「你爸都死了那麼久了,我還得為他守身如玉不成?」蘇亞梅道,「都什麼年代了,寡婦又不是不能再嫁,離婚都不是稀罕的事情了。」
「不是讓您為爸守身如玉,而是,你這麼做……結婚就結婚了,還要辦婚宴,還要我們多包紅包金額。」衛姍姍道。
「我又沒有讓別的親戚多包紅包,只是讓你,讓耀祖多包一點,這不行嗎?」蘇亞梅道,「你們是我的親生兒女,又不是別人生的。我辛辛苦苦把你們養那麼大,我不應該得到一些東西嗎?對了,你們還是得給我養老錢,我有住的地方,你們也得給。」
「沒有說不給您,不給您,您不還得找我們鬧?」衛姍姍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