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和陽澍同一所大學,詹馨表示是晦氣的。她單純是不想離家太遠,成績也能上本地最好的大學。
幸好不是同院系的,學校占地面積大,兩年下來就見過三四次。
而陽澍居然也選擇本地大學,有些令人驚訝。詹馨高中意外聽他說過理想大學,是一所南方的知名大學。
要知道詹馨的想法,鶴姜或許能給出緣由。
因為陽澍他媽是個掌控欲極強的女性,不可能會讓陽澍逃離到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連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陽澍都沒有決定的權利。
這位周女士不是善茬,出生偏僻小山村的貧苦家庭。還沒成年就差點被父母以五萬彩禮賣了,從一無所有逃離小山村到來大城市打拼。二十三歲那年母憑子貴成功嫁進陽家,到後面完全掌握陽家產業也不過短短五年時間。
堪稱奇蹟。
有部分要得益於周女士的丈夫是陽家獨生子,還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陽老爺子清楚將家業交給兒子,遲早要完蛋。
聰慧膽大的周茹慢慢得到陽老爺子的青睞。
周女士的這些資料是眾所周知的。
「明家生意做的再大,跟人家當官的也根本沒法比。能攀上陳家,還是陽澍的福氣了。我見過陳小姐,長得嬌嬌俏俏的,配他綽綽有餘。這麼早就讓陽澍跟陳小姐訂婚,還不是想著要趕緊抓住陳家這根大腿。」
詹馨鄙視的搖搖頭:「不過要我說,這跟賣兒子沒區別。陽澍明擺著不想訂婚,又沒本事反抗不了他媽。碰巧知曉我們同學聚會,就想來跟你再續孽緣嘍。」
鶴姜神色不變,「的確是孽緣。有強勢的周女士和軟弱無能的陽澍,不知道那陳小姐以後會不會後悔因為喜歡上他的臉,就義無反顧現在的自己。」
這奇葩家庭,攤上任何一個女孩兒,前途都是一片黑暗。
但陳家顯然不是能任由周女士拿捏的,真要對上了,說不定是哪方吃啞巴虧呢。
「反正我看男人不會光看臉的。臉能當飯吃嗎?就算能過我這關,我爸媽也不可能會同意我嫁給一個鳳凰男。」詹馨聳聳肩,不太認同陳小姐的想法。
都是女孩子,人陳小姐也沒招她惹她。詹馨自是對陳小姐沒壞心思的,就是單純覺得她眼神不咋好,看上了徒有其表的男人。
「希望陳小姐早些擦亮眼睛,看明白陽澍吧。」
見鶴姜興趣缺缺,詹馨沒再接著提這影響食慾的人,「姜姜,你什麼時候離開啊?應該就這兩天了吧。」
「嗯,明天上午就走。」
「好快啊。」詹馨開玩笑道,「下次見面不會要等到兩年後吧。哈哈哈哈,我在說什麼魔鬼預言啊!」笑得前俯後仰。
鶴姜被笑聲感染,不自覺的跟著笑了,「不會。寒假我會回來的,到時候跟你聯繫啊。或者你哪天來了B市,隨時都可以聯繫我呀。」
「去年你就沒回來。」
詹馨幽幽的說完,發現腦子跟在後面追。
額……完蛋,她是不是提到什麼不該提的了。姜姜和鶴叔叔鬧矛盾鬧好些年了,最近一兩年貌似矛盾加劇。高中那會兒姜姜都不讓鶴叔叔來給她開家長會,現在鬧到直接不回家了。
死腦子快想,要該說點什麼補救啊!!!
鶴姜沒察覺她的忐忑,笑著解釋:「去年其實回來過了的,只是沒待多久,住我外婆家了。以後不出意外我會住家裡的,有什麼事vx發消息就好。」
「是哦。忘了我們加上vx了,有聯繫方式還發愁找不到人嘛。」
「嗯嗯,有事隨時聯繫就好。」
歡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假期也是。
回B市的這天,罕見的下了一場大暴雨。從昨天夜裡開始下,一直到車輛駛出H省邊界,也不見有雨停的跡象。等快到市區的時候,雨勢才小了。
天邊放晴,黑壓壓霧蒙蒙的天地逐漸清晰明亮。
跟容柏青說了聲,鶴姜的車在梧桐大道分道揚鑣。
往前開了沒多久,就遠遠瞧見抱著一束鮮花、穿著藍色襯衣黑褲的青年。誒,這顏色的襯衣周彥行什麼時候買的。以前沒見他穿過,還怪好看的呢,青春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突然想起,周彥行的衣服幾乎都是黑白這種單調寡淡的顏色。
和她花花綠綠、鮮艷亮眼的衣櫃完全就兩個極端。
住一起那會兒,她衣服占據了大部分的衣櫃。僅有一小小的角落是屬於周彥行的。她每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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