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還不少時候。rdquo花旗直接道。
坨坨不想花旗翻舊帳。翻舊帳他就得挨罵，他索性不吱聲。好在，張槐很快問出了新問題，ldquo除了你們六個，還有七個在哪？rdquo
ldquo其他的都在深山裡。rdquo坨坨扯謊道，ldquo他們一般不出來。rdquo
ldquo我們雲靈觀不出名的。rdquo雲靈觀的範圍就是雲靈山脈，成員只有山裡的妖怪和山上的道士。
ldquo你們師父力氣也大？rdquo張槐好奇地問。
能稱得上妖怪們師父只有雲靈觀前兩代掌門。雲靈觀的掌門都是人類，力氣不大，但是法術厲害。
ldquo他們力氣不大。rdquo坨坨說，ldquo但是他們很厲害。rdquo
ldquo比兜明厲害嗎？rdquo張槐問。
坨坨點頭，ldquo比兜明厲害很多很多。rdquo
張槐和陳川都看向兜明，兜明面色如常，沒有任何反對的樣子。看來，坨坨說的是實話。比兜明還厲害很多很多的人，那得多厲害？
陳川說，ldquo我倒是沒聽說過江湖上以前還有這麽厲害的門派。rdquo
ldquo我們很少下山。rdquo坨坨說，ldquo二百年前，雲靈觀的名頭很響的，好多人來我們這燒香。rdquo
陸虞說，ldquo我聽村子裡的人說過。說以前雲靈觀很靈驗。rdquo
第15章 在梁家吃飯
晚上，雲善進屋後。坨坨拉著他在炕上說話，ldquo雲善。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和坨坨面對面坐著。小兄弟倆個都穿著紅肚兜，一樣的白胖。
ldquo你不能把山裡有妖怪的事告訴人類。rdquo坨坨說。
ldquo妖怪？rdquo雲善懵懂地問坨坨，ldquo什麽是妖怪？rdquo
雲善的日常就有妖怪們陪伴。就連聽故事書，聽到書里的大公雞和小鳥會說話，他一點都不奇怪。小鳥真的會說話，大公雞應該也會說話吧？
坨坨啊了一聲，ldquo我們就是妖怪。rdquo
ldquo我們？rdquo雲善問。
ldquo你不是，你是人類。rdquo坨坨在地上指了一圈，ldquo我，花旗、西覺、小叢、兜明、小紙都是妖怪。rdquo
雲善問，ldquo鋼蛋、鐵蛋？rdquo
ldquo他倆還不算。rdquo
ldquo我不是啊？rdquo雲善問。
ldquo你不是。rdquo坨坨說，ldquo山裡的妖怪可以變身。我們不是人。rdquo
ldquo我是個人參精。rdquo坨坨說著就變成一棵胖人參給雲善看，ldquo這是我的本體。rdquo
雲善是認得的。他知道大黑蛇是花旗，豹子是西覺，老虎是兜明，穿山甲是小叢。
他生活的環境裡一直都有妖怪們，有人類。他不會覺得妖怪奇怪，也不會覺得人類奇怪。
坨坨怎麽和雲善說，雲善都不明白。
花旗聽了好一會兒後開口，ldquo雲善不能在別人面前說山里小妖怪的名字，不能告訴人類猴子精、小兔子他們會說話。rdquo
這樣雲善就聽懂了，他問，ldquo為什麽？rdquo
ldquo因為山裡的小妖怪和山外的人類不一樣。rdquo花旗說，ldquo這是秘密。不能告訴別人。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乖乖地點頭，跟著重複，ldquo秘密。rdquo
轉天一早，小叢給烏日善換上了他新縫的紫色裙子。烏日善比坨坨瘦些，裙子在他身上顯得寬鬆許多。坨坨給他梳了雙丫髻。
烏日善瞧著真的有些小姑娘的樣子。
陳川和張槐把烏日善打量一遍，ldquo確實變了樣。rdquo
雲善站在烏日善前面，摸摸裙子，笑眯眯地對烏日善說，ldquo好看。rdquo
烏日善抓著裙擺晃了晃，十分不習慣，ldquo真的好看？rdquo
雲善很肯定的點頭。
化妝改變第一步初見成效。妖怪們提了一隻兔子，裝了幾塊豆腐，下山學藝去。
梁家地里還剩些麥子，地里卻沒人。
坨坨站在田埂上踮腳往遠處看，怎麽都沒看見梁家人。
進到梁家院子，只瞧見滿地曬著糧食。西邊屋子傳來女童讀書的聲音，還有坨坨很熟悉的織布聲。
ldquo有人嗎？rdquo坨坨大聲問。
二丫手裡抓著本書跑出來，ldquo有人。rdquo
ldquo你們來了。rdquo大丫隨後跟出來，笑道，ldquo我就說昨天下雨，你們不會下來。rdquo
ldquo你家裡人呢？rdquo坨坨問，ldquo怎麽沒人在地里割麥子。rdquo
ldquo他們都去找大哥、二哥和三妹了。rdquo二丫說。
ldquo大狗蛋他們去哪了？rdquo坨坨問。
ldquo前天下午，村裡有人在鎮上聽了說書的故事，回來說給我們聽。大狗蛋和二狗蛋昨天就想去鎮上聽說書。家裡人不讓他們去，在家看了一天。rdquo大丫說，ldquo早上家裡幹活，叫他們幾個出去撿麥子。rdquo
ldquo一錯眼的功夫就讓他倆帶著三丫跑了。rdquo
ldquo他們要帶我去，我沒去。rdquo二丫說，ldquo爺奶、大伯、大娘和三叔都去找了。rdquo
ldquo我們也去找。rdquo坨坨立馬道。
ldquo不用。rdquo大丫趕緊攔著，ldquo應該沒什麽事。大狗蛋和二狗蛋都在鎮上讀書，對鎮上熟悉。rdquo
ldquo家裡就是怕他倆走岔路，走不到鎮上。rdquo
大狗蛋和二狗蛋都在鎮上的學堂里讀書，平時跟著梁俊彥夫妻兩個住在鎮上，放了麥收假所以才現在才整天呆在東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