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馬上就走。rdquo梁周氏打量一遍院子裡，確定沒什麽不妥，她挎上一個籃子道，ldquo走吧。rdquo
ldquo走嘍。rdquo大狗蛋興奮地跑出院子。
兜明扛起鹿，西覺拎起兔子，跟著一起出去。
梁文忠落在最後，站門口衝著院子裡喊一句，ldquo大黃，看好家。rdquo關上門，落了鎖。
小孩子們高興地在前面跑。雲善追在坨坨身後，一個不小心跑得摔了一跤。
後面的大人們笑出聲。
雲善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瞧了一眼後面，轉回頭喊ldquo坨坨rdquo。
坨坨停下來，等著雲善。
ldquo這小子皮實。rdquo梁俊永笑道。
路上瞧見一隊牛車迎面走來。馬老二坐在車上遠遠地喊，ldquo梁老大。rdquo
牛車到近前，馬老二從車上跳下來，ldquo去鎮上？rdquo
梁俊永笑道，ldquo剛忙完，去鎮上買些東西。rdquo
梁俊澤喊，ldquo二哥。rdquo
ldquo這是去哪收糧？rdquo梁文忠問。他家糧食是村里收得最晚的。家裡地多，得一點點干，沒辦法。村子裡其他人家早幾天農忙就都結束了，糧食也早就賣了。
ldquo去大秧村。rdquo馬老二說，ldquo那邊遠，每年我都最後去。rdquo
大秧村是附近最偏的村子，也是最窮的村子。梁文忠的大閨女小菊就嫁在大秧村。
ldquo去了還有糧食收嗎？rdquo梁俊永問。
ldquo我早和人說好了。rdquo馬老二道。
梁家人沒和馬老二多說話。大秧村遠得很，得早些去才能早點回來。
馬老二坐著牛車離開，梁周氏和梁文忠說起自己的大閨女，ldquo家裡忙完我得去大秧村看看小菊。算著日子，差不多快生了吧？rdquo
ldquo差不多。rdquo王小花說。
到了鎮上，梁俊永帶著西覺他們去了酒樓，用獵物換了三兩銀子。然後直奔梁俊彥在鎮上賃的小院子。
二狗蛋直接推開院門跑了進去，ldquo娘，娘，我們來了。rdquo
大狗蛋跟著跑進去，ldquo嬸子，我們來了。rdquo
二丫、三丫也跟著跑進院裡，也喊著，ldquo我們來了。rdquo
雲善在後面學人家，也跟著喊，ldquo我們來了。rdquo
小院不大，一共三間房，西邊還有個小廚房。
周勤儉坐在屋檐下繡帕子，一抬頭ldquo喲rdquo了一聲，臉上帶出笑，ldquo我就說你們肯定得來鎮上買東西。rdquo
ldquo今早老二還和我念叨，說糧食該收完了。rdquo
梁俊澤把籃子提進屋裡，對著外面說，ldquo二嫂，籃子裡有雞蛋。rdquo
周勤儉應著聲進屋，把雞蛋拿出來收進柜子里。她回屋拿了一雙黑色翹頭靴子出來，對梁俊澤說，ldquo你試試鞋子合不合腳。我做得稍微大了些。rdquo
梁俊澤坐在凳子上，脫了鞋子換上靴子，走了幾步道，ldquo稍微有些空蕩。能穿。rdquo
ldquo也不知道你還長不長個了。我特意做得大一點。rdquo周勤儉說。
雲善就站在梁俊澤旁邊，周勤儉瞧見他小布鞋上繡了祥雲紋圖案。她蹲下來摸了摸雲善的小鞋子，ldquo繡了花樣好看著呢。rdquo
ldquo我給你在鞋邊上也繡點花樣？rdquo這話是對梁俊澤說的。
ldquo這樣就很好了。rdquo梁俊澤道。
花旗才注意到雲善換了鞋子。今早是他給雲善穿鞋的。穿的是那雙繡了黃色卡通小老虎的鞋子。
梁文忠和梁周氏坐在桌邊喝水，笑眯眯地看著梁俊澤穿著新鞋在屋裡走。
王小花夸道，ldquo弟妹做鞋的手藝就是好。咱們東望村沒人手藝能趕得上你的。rdquo
ldquo老三穿著鞋子好看。再扯塊好布做身好衣裳，真就成了舉人老爺。rdquo
梁俊澤脫掉新靴子，換上布鞋，逗笑道，ldquo嫂子是舉人老爺的嫂子。rdquo
ldquo可不是。rdquo周勤儉高興道，ldquo我是舉人老爺的二嫂。rdquo
妯娌兩個相視著笑出聲。
雲善仰著頭，看著周勤儉和王小花，不懂這兩人在笑什麽。
ldquo爺，我出去玩。rdquo大狗蛋站在桌邊對梁文忠道。
ldquo你去哪玩？rdquo梁俊永問。
ldquo我去茶樓里聽說書。rdquo大狗蛋心裡就惦記著這事。
梁文忠也知道他惦記著這事，從懷裡摸了些銅板出來，一個小孩分了三個。連兜明、坨坨、小叢和雲善都有。
ldquo爺，你真好。rdquo三丫脆生生道。
坨坨露著大笑臉，跟著說，ldquo你真好。rdquo
梁文忠揮揮手，ldquo出去玩看著點雲善。別亂跑。晌午回來吃飯，別等人去叫。rdquo
大狗蛋和二狗蛋在鎮子裡上學堂，對鎮上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