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們怎麽突然問這個了？rdquo
ldquo我們今天去鎮上，聽說昨晚有七八戶人家都被偷了。rdquo小叢說，ldquo錢匣子裡被偷得乾乾淨淨，沒人察覺。rdquo
坨坨接道，ldquo我們就想到神偷了。rdquo
ldquo七八戶人家？rdquo張槐皺著眉頭說，ldquo一夜之間能偷七八戶，一定不是一般的小偷。rdquo
ldquo那七八戶人家可富裕？rdquo
ldquo聽著不富裕。rdquo小叢說。
陸虞問張槐，ldquo是不是那個鬼偷？rdquo
張槐說，ldquo江湖上的能人多，也不一定是他。rdquo
ldquo他要偷多少家才離開？rdquo坨坨問。
ldquo不知道。rdquo張槐笑道，ldquo鬼偷沒有固定的習慣，聽說是個很散漫的人，做事隨信。rdquo
陸虞嘲諷道，ldquo神手派？我看是伸手派。一個小偷幫派怎麽好意思取這樣的名字。練成神手也不過是偷東西。rdquo
聽完了鬼偷的事，坨坨坐在小叢旁邊讓他講上午在茶樓里聽到的故事。
花旗不在雲靈觀里，小叢問坨坨，ldquo你不是有錢嗎？你上午怎麽沒在茶樓里。rdquo
坨坨掏出剩下的一個銅板拿在手裡說，ldquo你也能給我講。我不想花錢。rdquo
ldquo我花了兩文錢買糖稀。rdquo坨坨說，ldquo早知道，我就不吃了。rdquo
他這麽說，小叢明白花旗為什麽會帶他們買糖稀了。這是故意氣坨坨。小叢說，ldquo花旗不讓花錢，你就別花吧。惹他不高興，還得挨打。rdquo
ldquo不至於為了三文錢打你們吧？rdquo花旗在陸虞心裡可是十分大方的。那麽爽快地金子給他了，還能捨不得給家裡的孩子花三文錢嗎？
ldquo一文錢都能挨打。rdquo坨坨撇撇嘴。
陸虞愣在那，不知道怎麽說。心裡只想著，不會吧？不會吧？
小叢正說著故事，雲善和烏日善拿著毛筆跑過走廊，進了廚房。
ldquo拿毛筆進廚房干什麽？rdquo坨坨回身問。
就見雲善拉開了柜子門，摸了個鳥蛋出來遞給烏日善。
烏日善提著毛筆在鳥蛋上塗了起來。雲善也拿個鳥蛋塗畫。
坨坨站起來走進廚房，看見烏日善和雲善把鳥蛋塗黑了放回筐里。兩人又重新拿了鳥蛋出來塗。
ldquo你把鳥蛋塗黑了？rdquo坨坨問。
ldquo嗯。rdquo雲善塗完一個鳥蛋舉起來給坨坨看，笑嘻嘻地說，ldquo黑蛋。rdquo
ldquo黑蛋？rdquo坨坨轉頭看向竈膛，ldquo你昨天是不是把鳥蛋塗黑了收在竈膛里？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誠實地回答。
坨坨：helliphellipldquo我就奇怪為什麽沒看見鳥蛋。rdquo
ldquo鳥蛋塗得這樣黑塞在竈膛了，誰能看得見？rdquo
走廊里的人都看過來，陸虞問他們，ldquo小烏雲，你們把鳥蛋塗黑了干什麽？rdquo
ldquo好看。rdquo雲善說。
烏日善倒是不覺得黑蛋好看，他是覺得好玩。
ldquo塗成這樣怎麽吃？rdquo坨坨問雲善。
ldquo煮。rdquo雲善還知道呢。
ldquo煮？rdquo坨坨說，ldquo上面都是墨水，放鍋里煮，鍋里水都得黑。rdquo
ldquo你別塗鳥蛋了，去塗塗鋼蛋。rdquo
坨坨不讓塗鳥蛋，把櫃門關起來了。雲善手上沾著墨，拿著筆站在旁邊問，ldquo不給啊？rdquo
ldquo不給。rdquo坨坨說，ldquo你畫別的。扒鳥蛋的時候都得沾著一手墨，那還怎麽吃飯？rdquo
知道不給玩了，雲善帶著烏日善離開廚房。很快拎著自己的彩筆盒走出來找鋼蛋。
坨坨坐回來，繼續讓小叢給他講故事。
烏日善見過坨坨用化妝品，他好奇地抹了些粉在自己手背上。顏色多，看起來挺好看。
陳川一邊聽故事，一邊看雲善給鋼蛋上妝。畫完了的效果和上次坨坨給他畫的差不多。只不過雲善給鋼蛋畫了個紫色眼影，看起來像是眼睛被打紫了似的。
烏日善不敢碰鋼蛋，只蹲在旁邊看。
畫完了鋼蛋，雲善看向鐵蛋。鐵蛋轉過頭去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雲善蹲在那喊，ldquo鐵蛋。rdquo
鐵蛋像是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槐奇怪道，ldquo鐵蛋今天怎麽不聽話了？rdquo平時鐵蛋最聽雲善的話。
雲善跑到雲靈觀門口向外看，又喊，ldquo鐵蛋。rdquo他在那站了一會兒，一個人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