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們就去瞧瞧。rdquo聞銘朗幫著王恒生來掰小廝的手。
小廝不敢生拉硬拽，喪著臉跟進了樓里。
坨坨他們左瞧右瞧，看見一樓、二樓到處都是房門，有的打開，有的關上。
一些女子靠在欄杆上衝著他們笑。
有人打趣喊，ldquo小郎君，來玩呀。rdquo
坨坨大聲問，ldquo玩什麽？rdquo
屋子裡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聞家小廝板著臉瞪了那女娘一眼。
樓里的人都笑他們。坨坨皺著眉問聞家小廝，ldquo他們為什麽都笑我們？rdquo
ldquo因為你們是小孩子。rdquo聞家小廝小聲道，ldquo小孩子不能來這種地方。rdquo
ldquo這兒不乾淨。rdquo
ldquo有鬼？rdquo兜明問完又把樓里好好看了看，沒看到有鬼。
小叢在坨坨耳邊小聲說，ldquo這兒好像電視裡的青樓。rdquo
ldquo青樓？rdquo坨坨瞪大眼睛，然後抱起雲善跑了出去。他在電視劇里看過青樓，知道是什麽地方。
ldquo坨坨，你跑什麽？rdquo聞銘朗在後面大喊。
ldquo你們快點出來。rdquo坨坨邊跑邊喊。
幾個小孩一起跑出去了。兩個小廝趕緊追出去。
ldquo跑什麽？rdquo王恒生問。
ldquo這是青樓。rdquo坨坨說，ldquo怪不得桃娘說是吃人的地方，不願意呆在聞香樓。原來是這樣的地方。rdquo
王恒生和聞銘朗不懂，繼續問，ldquo什麽地方呀？rdquo
ldquo不是好地方。rdquo坨坨說。
聞銘朗說，ldquo我也覺得不好。裡面的人都好怪。rdquo
王恒生點頭同意，ldquo他們一直在笑話我們。rdquo
ldquo回家我要告訴我爹。rdquo聞銘朗說。
聞家的小廝心裡叫苦，等回府了一定討不了好。
幾個小孩離開聞香樓，往郊外去。聞家的小廝想僱車拉他們去郊外玩，聞銘朗不讓，非要自己走去。
小孩子們邊走邊玩，城還沒出，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兜明說，ldquo回去吧。一會兒要吃飯了。rdquo
坨坨他們回了聞青山的院子，小柳已經擺好了飯。
聞青山問，ldquo去哪玩了？一下午沒見著人？rdquo
ldquo在街上轉了轉。rdquo聞銘朗瞧見院子裡放著紙紮的大馬，問，ldquo哪來的大馬？rdquo
ldquo買來的唄。rdquo聞青山說，ldquo一會兒你吃完飯就回去。rdquo
ldquo小叔叔，我想和你睡一起。rdquo聞銘朗說。
聞青山心裡清楚，聞銘朗根本不是想和他睡一起，他是想和坨坨他們一起玩。
ldquo晚上有些事。rdquo聞青山說，ldquo你回去找你爹。rdquo
ldquo什麽事？rdquo聞銘朗好奇地打聽。
ldquo你聽不懂的事。rdquo聞青山說。
ldquo小叔叔，今天我們去了聞香樓。rdquo聞銘朗問，ldquo那兒的人好討厭，一直都在笑我們。rdquo
ldquo你們去了哪？rdquo聞青山拔高了聲音問。
聞銘朗的小廝臉上直冒虛汗，趕緊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ldquo那兒不是你們能去的地方。rdquo聞青山說，ldquo以後別去了。rdquo
ldquo我肯定不去。rdquo聞銘朗說，ldquo那兒可奇怪了。rdquo
吃完飯，聞青山讓聞銘朗回去，聞銘朗賴在院子裡不走。聞青山硬是把他拽出了院子。
不一會兒，阿昌帶著小廝過來了。小柳叫了些家丁，扛著紙紮的大馬往外走。
到聞家巷子前面的路口，坨坨喊了停，對著阿昌左邊無聲地動著嘴巴。然後說，ldquo就在這燒吧。rdquo
小柳拿著火摺子點了燒紙。
雲善摟著西覺的脖子有點犯困，看到紙燒起來，他問，ldquo點火啊？rdquo
ldquo給鬼燒紙。rdquo西覺說。
西覺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汗毛直立。
皎潔的月光下，灰燼都往阿昌身邊飄，好像有人在他身邊伸著手撈灰燼似的。
阿昌捂著口鼻，走到兜明身邊站著。灰沒跟著他走，還往之前的地方飄。
小柳扛著大馬扔到火堆里，坨坨看到紙紮的轎子裡還有很多燒紙。他問阿昌，ldquo怎麽多買了？rdquo
ldquo稍微多買點了。rdquo阿昌說，ldquo無人祭祀想來日子過得不容易，便多燒點給他吧。rdquo
坨坨對著灰燼的方向動了動嘴。
等紙燒完，坨坨又對著那個方向說了些話，揮了揮手。ldquo他走了。rdquo
ldquo以後不來了吧？rdquo阿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