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就開始掐起來了。
雲善被護著，誰也碰不到他。小妖怪們也不會真的和小孩打，誰過來就推一下，把人推開。
鐵蛋已經開始衝著孩子們低吼了。好幾個小孩子害怕，先跑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拿著棍子，趁著兜明分不開身，偷偷敲在兜明後背。
雲善看見兜明挨打，他就衝出去，將人撞倒，騎在那人身上，揮著小拳頭往人身上捶，ldquo壞蛋！打你！打你！rdquo
他身下的孩子掙扎著，把雲善掀開。
雲善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立馬爬起來，捏著拳頭還要捶人，被花旗提著衣領抱起來了。
ldquo散了吧。rdquo花旗說。
兜明粗聲粗氣說，ldquo快點散，不然讓野獸咬你們。rdquo
小孩子們一聽這話，再看鐵蛋在呲牙，都趕緊跑了。
雲善被花旗抱著還揮著拳頭，探著上半身要打人，ldquo打你！打你！壞蛋！rdquo
看到人跑遠，雲善轉身和花旗說，ldquo打嘟嘟了。rdquo
ldquo兜明挨打了？rdquo花旗問。
雲善說，ldquo棍子打的。rdquo
ldquo雲善弟弟，你好厲害。rdquo大狗蛋說，ldquo你這麽小，還會打架呢。rdquo
雲善認為大狗蛋是誇他，笑眯眯地說，ldquo會！rdquo他長這麽大，沒被搶過東西，更沒打過架。山裡的妖怪們都護著他。
坨坨說，ldquo他們搶東西不對。rdquo
二狗蛋說，ldquo就該打。rdquo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東西被搶就是要打回去。
小孩子們都散了，妖怪們也把大狗蛋和二狗蛋送回家，帶著雲善順著梁家門口的小道慢慢地往山走。
第38章 來信
第二天，妖怪們剛吃完早飯，梁文忠和梁周氏抱著狗牙就到了雲靈觀。
梁周氏上次隨著西萊村的人上過山，記得路。梁文忠和梁周氏天剛亮就帶著狗娃往山上走。
來過一次山里，梁周氏的膽子大了許多，不再擔心山上有野獸。
ldquo西覺，你給看看，狗牙魂回來沒？rdquo梁周氏抱著狗牙走進雲靈觀。
西覺看了一眼說，ldquo好了。rdquo
梁周氏放心道，ldquo狗牙今早就沒燒了。rdquo
ldquo好了就行，好了就行。rdquo
狗牙哭得跟小貓叫似的，沒什麽力氣。
雲善四處看了一圈，問坨坨，ldquo什麽叫了？rdquo
ldquo狗牙哭了。rdquo坨坨說。
ldquo孩子餓了。rdquo梁周氏說，ldquo小菊奶少。狗牙吃得少。這孩子比我上回見著的時候瘦了點。rdquo
ldquo小菊吃不好，狗牙也遭罪。rdquo
ldquo回去我得熬些米湯餵他。rdquo
ldquo你們吃飯了嗎？rdquo坨坨說，ldquo我們剛吃過。包子還熱著。rdquo
ldquo我給你們拿包子吃。rdquo
下山還得有一段路。花旗養過孩子，知道小孩受不了餓。ldquo山裡有米。我現在熬。rdquo
梁文忠和梁周氏進屋裡吃飯，花旗點了火煮米粥。
ldquo我聽大狗蛋說，雲善昨天晚上和人打架了？rdquo梁文忠問。
ldquo嗯。rdquo雲善自己站在桌邊回，ldquo搶東西，打嘟嘟。rdquo
ldquo有人搶我們知了猴，還打了兜明。rdquo坨坨翻譯道。
ldquo你這麽小點個頭怎麽敢和人家打的？rdquo梁文忠問他，ldquo你挨沒挨打？rdquo
ldquo沒。rdquo雲善回。
梁文忠說，ldquo人家要打你，你就躲坨坨身後。你小，人家一推就把你推倒了。rdquo
ldquo打壞蛋。rdquo雲善揮著拳頭，兇巴巴的模樣逗得大家笑起來。
梁文忠說，ldquo這小子厲害。小時候就能看出來。rdquo這麽一小點大的人，就敢和比他大的孩子打架，可見是個膽子大，不怕打的孩子。
昨天大狗蛋說想吃肉包子。坨坨今天早上包了肉包子，準備送下山。正好梁文忠他們來了，坨坨裝了一籃包子，讓梁文忠下山的時候帶回去。
ldquo不用，你們自己吃。rdquo梁周氏說，ldquo想吃我們自己包呢。rdquo
ldquo大狗蛋說他想吃肉包子。rdquo坨坨說，ldquo昨天說好給他包的。rdquo
梁周氏有些不好意思，ldquo小孩子就是想吃東西。坨坨以後別理他，他想吃什麽叫他回家吃。rdquo
ldquo你還會包包子呢。這麽能幹。rdquo
梁文忠和梁周氏推拒著不好意思要包子。
ldquo我和大狗蛋說好了的。rdquo坨坨說，ldquo你們不要，一會兒我們還得送下去。rdquo
梁文忠這才接過籃子放在桌上。
鍋里的米湯煮好，花旗舀了半碗端過來。
梁周氏拿著小勺舀米湯，吹涼了餵給狗牙。
雲善爬上凳子，跪在凳子看，順手從碟子裡拿了個包子啃。
狗牙張著小嘴，小舌頭一裹一裹的。雲善瞧著好玩，趴在那一直看。
狗牙喝完米湯，梁文忠提上包子，和梁周氏一起下山了。
坨坨送他們到山腳下，ldquo去小菊家的時候叫我們。rdquo
ldquo唉。rdquo梁文忠應下。
練完字，雲善從玩具里翻到一個哨子，自己呼呼地吹，很響。他把哨子帶去小樹林裡和小妖怪們一起玩。
猴子精說樹葉也能吹響。他找了樹葉來，放在嘴邊。樹葉被吹得ldquo嗚嗚rdquo地揚著調子響，像風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