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蛋先跳了出來。雲善手裡拿著幾片葉子，跟在後面走出來了。
ldquo就你一個？rdquo聞青山問，ldquo坨坨他們不在？rdquo
ldquo不在。rdquo雲善回。
鐵蛋跟在雲善身後。
雲善丟掉葉子，帶著頭跑在前面。
ldquo我聽見好幾個小孩的叫聲。rdquo小柳往前瞧了瞧，林子裡沒人。
聞青山道，ldquo可能是聽錯了。rdquo
他們回到雲靈觀，瞧見坨坨和小叢蹲在走廊下正在弄東西，聞老爺坐在一旁說話，ldquo像是嫁衣。rdquo
聞青山走到近處看。坨坨和小叢正在給女娘穿衣服。他們做得裙子很普通，瞧著就像普通人家小姑娘出嫁時穿的衣服。
ldquo再蓋個紅蓋頭就更像新娘了。rdquo聞青山笑道。
ldquo蓋上可不行。rdquo聞老爺說，ldquo那樣奇怪。rdquo這樣的寶貝以後是要給人看的。女娘臉被蓋頭遮住了那還看什麽？
聞老爺吩咐送信人，讓他去鎮上買些好綢子，各種顏色的綢子都買一塊。
坨坨把玻璃罩重新罩在假人身上。他瞧著裡面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姑娘笑起來，ldquo真好看呀。rdquo
雲善伸著手想摸玻璃球，坨坨嗅了嗅鼻子，ldquo怎麽有臭味？rdquo
再看雲善伸出來的手，指甲邊緣粘了些可疑黃色的東西，手指上也有些黃色。
坨坨抱著水晶球跳開，ldquo雲善，你是不是自己擦屁股了？！rdquo
ldquo乾淨。rdquo雲善伸著小手給坨坨看。手上弄髒了，他拿樹葉擦過了。
坨坨把水晶球給聞青山，一把拽下雲善的褲子。就見褲子後面沾著一些黃色東西，雲善的胖屁股上也有黃東西。
那是什麽東西，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坨坨要給雲善脫褲子。雲善無辜地問，ldquo脫褲子干什麽呀？rdquo
ldquo褲子髒了。rdquo坨坨說。
雲善蹲下來瞧，看到褲子上粘著的東西，他不說話了。他也曉得這是什麽。
坨坨給他脫褲子，雲善伸手想扶著坨坨。坨坨往一旁躲，雲善扶了個空，光著兩條小胖腿站在那，疑惑地喊，ldquo坨坨？rdquo
ldquo先洗手吧。rdquo坨坨給雲善套上髒褲子，領他去牆邊洗手。
坨坨指揮著雲善，讓他把指甲邊緣的黃色東西摳掉。小手又打上香皂好好地洗了兩遍。
雲善自己把手放在鼻子下聞，笑眯眯地說，ldquo香的。rdquo還要伸手給坨坨聞。
ldquo我不聞。rdquo坨坨後退兩步，ldquo去小溪那洗屁股吧。rdquo
坨坨回屋翻了身衣服，帶著雲善跑出雲靈觀。小叢也跟著跑了出去。
西覺把螺絲重新擰好，擰了旋鈕。穿著新衣的女娘重新轉了起來。這次沒有跳舞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自己在那轉圈。可見衣服對於人還是很重要的。
ldquo得重新做呢。rdquo聞青山說。
西覺點點頭，表示同意。
到了小溪邊，坨坨先把雲善的上衣脫了。雲善自己脫了褲子。
ldquo你去水裡洗洗屁股。rdquo坨坨說。
雲善很聽話，蹲在溪水裡，撩著水蹭了蹭自己的屁股。問坨坨，ldquo乾淨啦？rdquo
ldquo還沒。rdquo坨坨說，ldquo還粘著一點。rdquo他找了塊石頭，把雲善的髒褲子壓在小溪里。決定明天或者後天再來洗這條褲子。
小松鼠從樹下躥下來，對坨坨說，ldquo小掌門想自己擦屁股，把手上弄得全是屎。rdquo
ldquo我們差點被人類發現了。rdquo
ldquo山裡有人類，這幾天我們就去後山的樹林玩吧。rdquo坨坨說，ldquo明天在那裡讀《西遊記》。rdquo
雲善摸了幾下屁股，又問坨坨，ldquo乾淨啦？rdquo
ldquo你站起來撅著屁股給我瞧瞧。rdquo坨坨說。
雲善很聽話，站起來衝著坨坨撅屁股。
ldquo屁股縫裡還有。rdquo坨坨說。
雲善又蹲下來繼續洗屁股。
又問了兩遍，坨坨才說他屁股乾淨了。
ldquo雲善，你現在還小，不會擦屁股。上廁所叫我幫你擦。rdquo坨坨說。
雲善坐在小溪里，手指頭摳在肚臍眼上，應著聲，ldquo嗯。rdquo
ldquo雲善，不能摳肚臍，會拉肚子。rdquo小叢說。
雲善把手放了下來，又瞧見自己手指頭上長了兩根肉刺。他舉著手給坨坨看，ldquo坨坨，肉刺。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