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坨坨跑。rdquo雲善說，ldquo打不到。rdquo他說坨坨會跑，壞人打不到坨坨。
第54章 花旗生氣
小老頭站在孩子們前面數了兩遍，ldquo六十三個，還少一個。rdquo
王大錘站過來跟著點了一遍數目，ldquo確實少一個。rdquo
ldquo快點去找。rdquo小老頭催道，ldquo要沒時間了。rdquo
ldquo附近村子的小孩都被搶來了。還能去哪找？rdquo一人抱怨道。
王大錘說，ldquo去城裡。一個小孩總歸能找來。rdquo
坨坨一個勁往旁邊躲，可那個拖著大鼻涕的小髒丫頭總往他這邊來。坨坨真想問問她，為什麽一直跟著自己。可惜嘴巴里塞了布條，說不出話。
王大錘和小夥計出了山洞去找小孩。
走了沒一會兒，兩人拖著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回來了。
小夥計歡喜道，ldquo出去就遇到一個。rdquo
ldquo哪來的？rdquo有人問完自己就說，ldquo難道是九陰神顯靈，送來了最後一個祭祀品。rdquo
那男孩的衣服破破爛爛，肚子處的衣服壞了道大口子，露出一大塊肚皮。
ldquo這個歲數是不是大了些？rdquo小老頭皺著眉看向那孩子。
ldquo妹妹。rdquo男孩欣喜地衝著坨坨的方向喊，ldquo我終於找到你了。rdquo
坨坨左右望望，看到離他幾步遠的小髒丫頭衝著那男孩嗚嗚嗚地叫。原來這是小髒丫頭的哥哥呀。
小老頭順著男孩的視線看去，輕輕嘆了口氣，ldquo你們兄妹也是有緣，黃泉路上也有伴兒。rdquo
男孩被堵了嘴，丟到了坨坨和小髒丫頭中間。王大錘說，ldquo也別嫌這歲數大了。十一二歲麽，能用。rdquo
坨坨看著男孩往小髒丫頭身邊挪，小髒丫頭的腦袋靠著男孩肩膀。這真是親哥哥，一點都不嫌棄那大鼻涕。坨坨心想，如果大鼻涕的那個是雲善，他也可以勉強接受一下。
被坨坨想著的雲善正站在那讓西覺給他ldquo穿rdquo褲子。
雲善光著屁股騎在鐵蛋身上不舒服，老在鐵蛋身上挪動，小叢瞧見了，問他怎麽了。
雲善摸摸腚說，ldquo不好受。rdquo
ldquo要拉屎嗎？rdquo小叢問。
ldquo不拉。rdquo雲善指指自己的腿丫處說，ldquo不好受。rdquo
原來是沒穿褲子不好受。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妖怪們不好拿褲子給雲善穿。西覺摸摸肚子那，之前被雲善尿濕的地方已經被他捂幹了。
西覺脫了上衣，翻了個面，把衣服穿過雲善的兩腿間，袖子在雲善肚子上繞了一圈，將衣擺扎在雲善肚子上，最後再把兩個袖子打上結，拴在雲善後腰上。
雲善新奇地走了幾步，西覺衣服太大，中間積了很多衣服，走路時有點怪怪的。雲善像是得了新玩具，即使走得沒那麽舒服，他還是很高興，ldquo假褲子。rdquo他還懂得不少，知道不是真褲子。
西覺再把他抱到鐵蛋身上，雲善這次就沒再亂動了。
大家舉著火把和燈籠快速往山上趕。
山洞裡，拿著錘子和錐子的人終於停了手。
小老頭走出山洞外，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山里還是黑乎乎的，不過遠處天邊已經冒出了一絲光亮。
小老頭嘴邊帶著笑走回山洞裡，高聲喊，ldquo恭請九陰神mdashmdashrdquo
坨坨本來在研究他們刻的花紋，聽到這話，抬頭看向小老頭。
山洞裡的人紛紛跪下。
一道突兀的喇叭聲刺破黑暗倏地響起，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抬著個小轎子慢慢走進山洞裡。
ldquo恭請九陰神mdashmdashrdquo山洞裡拜倒一片。
小轎子上蓋著塊大紅布。坨坨瞧不見九陰神長什麽樣，一眼就瞧上了那塊大紅布。一會兒這紅布還有人要嗎？他能撿走嗎？
抬著小轎子的人停在花紋中間。
小老頭直起身，高呼，ldquo恭請九陰神mdashmdashrdquo
山洞裡眾人跟著呼喊，ldquo恭請九陰神mdashmdashrdquo
抬小轎的人一把扯開紅布。坨坨向前伸長脖子看，那是一座穿著金甲、怒目圓睜的雕像，左肩上掛著一條露著獠牙，似乎要衝出來咬人的黑蛇。
原來九陰神長得是這模樣。
嗩吶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妖怪們在半山腰就已經聽見了那聲音。大家加快腳步，跟著鋼蛋往東邊走。
拜完九陰神，小老頭從地上爬起來，ldquo祭祀儀式開始。rdquo
坨坨瞪大了眼，【你們快來！快來！要殺人了。】
兜明：【快了。】
坨坨：【再快點！】
妖怪們走得更快了些，身後的人類很快就被甩開。小柳咬咬牙，山上跑起來。
小老頭掃了一眼那一堆孩子，突然伸手指向坨坨，ldquo就拿這小子開頭吧。rdquo
ldquo這裡就屬他長得白胖喜人，作為第一個祭品，一定會招九陰神的喜歡。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