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坨摸了摸紅肚兜上的紅牡丹，臉上笑開了花，當場就把衣服脫了，換上了紅肚兜。故意到青芽兒跟前晃了晃，ldquo雲善，我的新肚兜好看嗎？rdquo
雲善笑嘻嘻地摸了摸坨坨的肚子，ldquo好看。rdquo
青芽兒扭頭看了一眼坨坨帶花的肚兜，低下頭又看看自己純色的綠肚兜，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手在肚兜上抹了一把。那肚兜上出現了一朵紅紅的大牡丹，比坨坨肚兜上的牡丹顏色還紅。
坨坨一直都注意著青芽兒，看他變了肚兜，得意地說，ldquo我的肚兜都是小叢一針一線繡的。rdquo說著就從乾坤袋裡往外掏肚兜。一掏掏了二十多條掛在兩邊手臂上，十分富有的模樣。
坨坨晃了晃手臂，ldquo這條帶荷花的是我去人販子窩點臥底立功得到的紅布。rdquo
坨坨又指著身上穿的紅牡丹肚兜，ldquo這是我去邪教臥底，花旗給我買的。有三塊紅布，還要再做兩個肚兜。rdquo
青芽兒看著坨坨的得意樣子，拉著秋水的手說，ldquo伯伯，我也要肚兜。我要綠肚兜。rdquo
ldquo紅肚兜好看。rdquo坨坨說。
青芽兒不同意，ldquo綠的好看。rdquo
坨坨知道雲善喜歡綠色，不找雲善，找旁邊的小叢問，ldquo小叢，你說哪個好看。rdquo
坨坨和青芽兒都挺了挺肚子，想讓小叢選自己。
ldquo都好看。rdquo小叢說。
雲善摸摸青芽兒的肚子，又摸摸坨坨的肚子，ldquo都好看。rdquo
ldquo選一個最好看的。rdquo青芽兒說。
雲善糾結的來回看，覺得左邊的好看，右邊的也好看。
秋水沒讓雲善為難，ldquo紅的好看，綠的也好看。不同妖怪喜歡不同顏色。rdquo
ldquo給你們講些故事吧。rdquo他岔開話題。
坨坨和小叢很高興，他們喜歡聽故事。
ldquo故事要說到二百年前。rdquo秋水笑著回憶。
二百年，在秋水還是個竹筍的時候，總能聽到一個人類孩子在窗戶里讀書。他一點點地長高，那個人類孩子也在慢慢長高。
十年過後，人類孩子已經長成了一個大人。娶了妻子。
不變的是，每天都有讀書聲從窗戶里傳出來。那個人類會讀很多書。
起初，秋水聽到讀書聲覺得很枯燥。後來聽著聽著就開始琢磨書里的事。也從書里聽到了關於外面世界的事。
他是竹子精，根扎在泥里，還沒化形，不能走動，無法見識更多的東西。他變得好奇，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模樣。
於是，屋裡的人讀書，秋水就跟著默念。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漸漸地，秋水喜歡上了讀書。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書房裡換了一個又一個人。秋水已經想不起來，窗戶後的讀書的人換了多少個。
在一個寂靜的雪夜，窗戶里泄出黃色燭光，秋水聽著屋子裡少年的讀書聲。忽然之間，腦袋一片空白，再睜眼，發現自己竟然長了手腳。他化形成人了。
秋水最想做的是就是讀書。他變成人，成了窗戶里少年郎的同窗。和少年一起四處求學。
故事講了一下午，不知道不覺，太陽已經往山下落。
花旗、西覺和兜明來到竹林。
ldquo這麽快就傍晚了呀。rdquo坨坨看到竹林里已經暗下來了。
ldquo回去吃飯了。rdquo兜明說。
回到小院，叫上聞青山、小柳和秦愈之，大家一起下山。青芽兒拉著秋水要一塊跟下去。
秋水說，ldquo馬上就天黑了，今天他們肯定不走。rdquo
青芽兒扭頭看向坨坨。
坨坨點頭，ldquo晚上我們不走。rdquo
想到今晚沒交租房錢，坨坨說，ldquo一會兒我們可能還上來。rdquo
ldquo你們現在下去干什麽？rdquo青芽兒問。
ldquo吃飯呀。rdquo坨坨說，ldquo我們要吃飯的。rdquo
秋水沒下去，青芽兒跟著他們一起下了山。
青芽兒白天很少下山，趁著天還亮，他興致勃勃地拉著雲善，和坨坨一起把茅草屋附近都逛了一遍。
逛完一遍天已經黑了，青芽兒有些遺憾，ldquo我還沒去村里看呢。rdquo
ldquo明天早上再去唄。rdquo坨坨說，ldquo回去吃飯了。rdquo
房屋的主人下午來找秦愈之要鑰匙，沒見到人，現在又來了。秦愈之說要再租一個晚上，房屋主人拿了錢，高興地離開。
晚飯是在屋裡點了蠟燭吃的。
青芽兒第一次吃人類的食物，吃得很小心。他不會用筷子，和雲善一起用勺子吃飯。
ldquo好吃吧？rdquo雲善笑眯眯地問青芽兒。
ldquo好吃。rdquo青芽兒點頭。
秦愈之吃完一碗飯，問西覺，ldquo女鬼今晚真不來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