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青松正在書房看書，聽到夫人和聞青山說話，他放下書，出了書房。
ldquo坨坨說要捐糧食？rdquo聞大夫人拿過珍珠看了看。坨坨這枚珍珠和她手裡那兩顆差不多大。
昨天她聽聞青松說最近進了批貨，家裡錢吃緊。爹昨天才捨得買一顆珍珠賣，直接賺了一倍的錢。
聞大夫人聽了這話，意思是要把手裡的兩顆珍珠賣了換些錢周轉。聞青松沒讓，說品相好的大珍珠難遇見，讓她留著做首飾，家裡的事不著急。
今天上午聽說中州乾旱的事，聞大夫人心裡記掛著。她原本是想拿些錢跟著一起捐了。現在看到坨坨也捐了一顆，她打定主意，ldquo我把那兩顆也捐出來。rdquo
ldquo遇到天災，日子過得苦。我一想想，心裡就不是滋味。rdquo
ldquo阿弟，你什麽時候去雲靈觀？幫嫂子燒些香，為中州人祈福。rdquo
ldquo左右在家沒事，明天小柳回來，我就去雲靈山。rdquo聞青山說。
ldquo這次去幾天？rdquo聞青鬆開口問，ldquo早些回來，爹惦記你。rdquo
聞青山嘆了口氣，ldquo爹找花旗他們說話，自己一個人喝酒。把我老底都揭了，一會兒坨坨得笑話我。rdquo
聞大夫人笑道，ldquo坨坨才五歲，你也五歲？笑話你，你就當聽不見。rdquo
聞青山苦笑。那他也不想被揭老底。他爹也真是的，什麽都說。
聞青松把三顆珍珠收起來，ldquo糧行的老鄭今天上午還問我打聽這珍珠的事。也不用換成錢，直接拿珍珠去換糧。rdquo
聞青山和他哥嫂一塊吃了頓午飯，然後便出門找朋友。
聞青松帶著三顆大珍珠去糧行。
糧行的老闆老鄭看到大珍珠，眼睛發亮，ldquo這個比用錢好。rdquo
ldquo不瞞聞老弟說，這珍珠我買來是送人的。這麽大這麽圓的珍珠拿去送人有面兒。rdquo老鄭對珍珠愛不釋手。
ldquo有一顆是雲靈觀的。rdquo聞青松說，ldquo捐糧食的時候你可得記雲靈觀的名。rdquo
老鄭，ldquo雲靈觀？那是哪？rdquo
ldquo聽過雲靈山嗎？rdquo聞青山問。
老鄭搖搖頭。
聞青山說，ldquo往東走一天半，在東望村前面的山就是雲靈山。山上有個雲靈觀，很出名。這次糧食就是雲靈觀里的師傅捐的。rdquo
ldquo我怎麽沒聽說過？rdquo老鄭懷疑地看向聞青山。離得不算遠，真出名，他能不知道？
ldquo我以前也不知道。rdquo聞青松笑著說，ldquo我家青山前段時間出去了一趟。rdquo
老鄭點點頭，這事他知道。聞青山棄文從武的事，整個東陵縣都知道。
ldquo他回來說，幾百里，上千里外的道觀都知道雲靈觀厲害呢。rdquo聞青松說，ldquo雲靈觀那幾個師傅，別看還有小孩，都是有真本事的。rdquo
ldquo聽說之前封山了二百多年，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他們山下的村子還是知道。rdquo
ldquo師傅們都心善，聽說要中州大旱，立馬就捐了一顆大珍珠。rdquo
老鄭ldquo唉？rdquo了一聲，ldquo大珍珠是哪來的？聽這意思，不是你家的？rdquo
聞青松心裡懊惱，沒想到句話沒注意，就被這老狐狸逮到了。ldquo青山上段時間就是和雲靈觀的師傅們一起出去的。珍珠是他們在海邊機緣巧合得來的。rdquo
ldquo哪裡的海邊？rdquo老鄭立馬追問。
ldquo不是哪裡海邊的事。rdquo聞青松道，ldquo關鍵是機緣。你想想你有人家的機緣嗎？rdquo
老鄭垂下眼睛在心裡細細琢磨。聞青松都說是道觀里的師傅們了，又說機緣，那還真不好說。
聞青松見他還在想，ldquo你別琢磨了。要是還有珍珠，我們能不拿出來賣？rdquo
ldquo這東西少見得很。真正買來的珍珠要比這小得多。rdquo
送走聞青松，老鄭就找人打聽雲靈觀去了。
聞青山一直到吃完晚飯才回來，一進院子就瞧見小柳和另一個小廝說話。
ldquo不是說明天早上才回來嗎？怎麽不在家多呆一晚？rdquo
小柳嘴角輕微下垂，不高興道，ldquo我爹喝了酒，在村里到處吹牛。什麽話都往外說。rdquo
ldquo說少爺在外面都是靠我。這話我可沒說過。哪裡靠我，咱們靠的不都是花旗他們嗎？rdquo
ldquo我看他喝點酒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rdquo
聞青山感同身受，同情地拍拍小柳肩膀，ldquo管不住就隨他們去吧。rdquo
ldquo明天咱們去雲靈山。rdquo
轉天一早，聞府的廚房裡忙忙碌碌。昨晚管事的就吩咐了，今早要多蒸些饅頭，多做些菜，小少爺和朗少爺要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