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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看向他,雲善小臉繃著,樣子有點不高興,ldquo趕不上。rdquo

花旗把雲善抱到桌上,扒了他的褲子。

ldquo什麽趕不上?rdquo聞青山說,ldquo雲善今早怎麽不愛說話?rdquo現在看雲善的樣子不像是沒睡醒的。

雲善看他一眼,還是什麽都不說。花旗讓聞青山看一下雲善,別讓雲善掉下桌,他要去外面打水。

這下聞青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雲善尿褲子了。怪不得問好幾遍,雲善都不吱聲。

聞青山打趣他,ldquo你知道尿褲子不是好事?rdquo

ldquo不好。rdquo雲善一本正經道。

西覺、兜明還有小叢都不在屋裡,只有坨坨攤開手腳躺在炕上呼呼睡。

花旗打水先給雲善擦屁股擦腿,然後再給鐵蛋擦擦毛。拿一條褲子放桌上,雲善自己就會穿。

穿完了雲善站在桌子上張著小手,等著花旗抱他下去穿鞋。

ldquo銘朗醒啦?rdquo雲善問聞青山。

ldquo沒醒。還在睡。rdquo聞青山說,ldquo我也回去睡會兒。rdquo

外面天色亮了許多,山上的鳥已經叫喚起來了。聞青山回屋,小柳還問呢,ldquo少爺,你問花旗了嗎?rdquo

ldquo問了。說是山裡的動物來了。rdquo聞青山仔細回憶道,ldquo有高有矮的,好像真不是人。rdquo

雲善在外面和青芽兒說話,花旗好像說了句什麽,聞青山聽不清。很快院子裡又安靜下來,只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聞青山睡不著了,在炕上躺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女子說話聲,他便也起了。

聞銘朗睡醒爬下炕就去找雲善。跑到隔壁屋裡只看到坨坨一人在睡覺。他把雲靈觀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連鋼蛋和鐵蛋都沒看見。

阿古不讓他去山上,聞銘朗跑去喊坨坨,ldquo雲善呢?雲善呢?rdquo

ldquo嗯?rdquo坨坨被推醒,他轉向右邊,雲善不在床上。

聞銘朗又問,ldquo雲善呢?rdquo

坨坨坐起來說,ldquo出去玩了吧。一會兒就回來了。rdquo

ldquo去哪玩了?我去找他。rdquo

ldquo不知道啊。rdquo坨坨說,ldquo我也不知道他去哪玩了。rdquo

此時,雲善正在山頂和小妖怪們一起跳繩。

猴子精和小鹿兩人悠繩,其他小妖怪排成一隊往繩下跳。

小松鼠緊緊抱著雲善東倒西歪的小辮子,保證自己不會被甩飛。小兔子一蹦一蹦跳得很高。鐵蛋跳得很慌忙,但是也都跳過去了。青芽兒跟在鐵蛋後面跳得很是急促。

鋼蛋跳得很高,被繩子抽了一下。繩子被攔住,遊戲不得不暫停,小松鼠看得很清楚,ldquo鋼蛋跳得太高了。rdquo

ldquo它個子大。rdquo小兔子說。

總壞在鋼蛋身上,猴子精停下手推薦鋼蛋頂替自己悠繩。在大家的抗議下,鋼蛋只好頂替猴子精的位置,和小鹿一起配合著悠繩。

粗壯的桃樹上,重山顯現出老人臉,一臉慈祥地看著小妖怪們玩鬧。

兜明經過山頂時放下獵物,喊雲善一起打拳。

他在最前面領頭,雲善和小妖怪們跟著一起雙腳分開,膝蓋微微彎曲,下沉重心。

迎著上升的朝陽,大家行雲流水地揮出一拳又一拳。

收功之後,兜明呼了口氣,ldquo雲善,回去了。rdquo

小妖怪們便你追我趕嬉鬧著往山下跑。

聞銘朗手裡拿著包子,眼巴巴地站在雲靈觀門口。盼到雲善回來,他歡喜地大叫著迎上去,ldquo雲善!雲善!rdquo

ldquo哎!哎!rdquo雲善大聲地應著跑回來。

兩人抱在一塊像是好幾年沒見了似的,那麽親熱。

坨坨聽到聲音站在走廊下喊,ldquo雲善,韭菜鳥蛋餡兒的包子。rdquo

吃完早飯,兜明說要去鎮上買驢。

小柳笑著問他,ldquo要買多少頭?rdquo

ldquo都買來。rdquo兜明高興地說。

花旗心想,錢花不完乾脆都拿去買驢也行。隔三差五地吃頭驢也很好。

下山後,妖怪們先跟著姑娘們去看蓋房子的地方。

昨天她們本來看好村子北邊的荒地。如今打算創建自己的村莊,她們把位置往北挪了些,選了隔著東望村一里地遠的一塊荒地。

地址選好了,接下來就該琢磨房子怎麽蓋。

她們雖然有幾十口人,卻都是女子,分散著住不安全。紅娘說先建一個大院子,五個人睡一屋,院子裡再養幾條狗。夜裡有什麽動靜,大家都能聽到。

妖怪們沒參與姑娘們對院子的規劃,他們去梁家借了些工具給姑娘們,讓她們先把地里的石頭撿出來。

聞青山帶了些小點的珍珠去鎮上,找首飾鋪子做些耳墜子,打算送給梁家的女人們。這是他先前和小菊說好的。

終於能買驢,妖怪們都很高興,到了鎮上直奔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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