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秋水到了雲靈山，除了教導雲善和青芽兒，他還順便教了小妖怪們認字。
秋天裡天涼，雲靈山的小妖怪們通常在太陽曬起來後才會扛著各自的書桌來雲靈觀找秋水上課。他們就把書桌擺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學習。
現在又加上兜明，雲靈山的學習隊伍逐漸擴大。
兜明捧起了書本，逐句逐句地開始背書。
雲善坐在旁邊小口地吃著包子，聽著兜明一遍一遍地念書。
結結巴巴地背了幾遍後，兜明實在不想背了，ldquo雲善，給我拿個包子。rdquo
雲善跑去廚房喊，ldquo肉包子。rdquo他知道兜明愛吃肉包子，不願意吃素包子。
花旗撿了個大肉包子給他。
ldquo難啊，難啊。rdquo青芽兒在旁邊裝模作樣。
他現在和兜明是難兄難弟，他倆背書都費勁。有了這層關係，兩隻小妖怪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青芽兒總愛找兜明一起背書。
兜明放下書，接過包子咬了一大口，神色鬱郁。
小叢說，ldquo別背了，咱們去山裡玩會兒，換換腦子。rdquo
幾隻小妖怪們一起跑出雲靈觀。兜明馱著雲善去後山摘栗子。
山里已經有栗子熟了。小妖怪們上了樹，挑熟了的栗子丟下樹。
雲善不知道熟沒熟，拽了一個就往樹下丟。
鋼蛋撿了個帶殼的毛栗子，想要咬，嘴被上面的刺戳得疼。它拿了個毛栗子，眼饞地盯著，卻又拿毛栗子沒辦法。
雲善騎在樹杈上，抱著樹枝晃一晃，快樂地唱起歌。暖洋洋的陽光曬得人心裡發亮。
一顆要掉不掉的毛栗子被雲善晃下了樹，不小心砸在了鋼蛋腦袋上。鋼蛋跳腳，警惕地仰頭四下打量，想要找到剛剛是誰偷襲他。
ldquo哈哈。rdquo雲善衝著下面招著小手喊，ldquo鋼蛋，是我呀。rdquo
小黃鼠狼不知道從哪兒躥了出來，爬上樹，跑到雲善身邊，嘴裡叼著一隻ldquo啾啾啾rdquo叫著的小鳥。
雲善抓住小黃鼠狼，拿走它嘴裡的小鳥。小鳥個頭很小，窩在雲善手裡不安地叫喚。
ldquo飛啊。rdquo雲善伸高了手，想把小鳥送上天空。可小鳥並沒有展開翅膀飛走。
ldquo這麽小的小鳥還不會飛。rdquo坨坨說。
雲善伸出指頭戳戳小鳥的小腦袋，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鳥的小嘴巴。ldquo小鳥什麽時候會飛？rdquo
兜明從另一棵樹上靈活地跳過來，拉了小鳥的翅膀看了看，ldquo再養兩天就能飛了。rdquo
雲善抓著小鳥爬到兜明身上，由兜明背他下樹。
小妖怪們撿起地上的栗子，又歡快地跑回雲靈觀。
雲善用稻草給小鳥做個窩，小黃鼠狼總在小鳥邊上打轉。
西覺撥開小黃鼠狼，ldquo這隻小鳥不能吃。雲善要養。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說，ldquo我養小鳥。rdquo
ldquo小鳥吃蟲子。rdquo
ldquo吱吱吱。rdquo小黃鼠狼聽得懂話。不吃就不吃。
雲善和青芽兒去菜地里捉了兩條蟲子回來餵給小鳥。小鳥一下子能吞進去一條，喳喳喳地叫喚。
ldquo小鳥好能吃。rdquo青芽兒驚嘆，ldquo那麽長的蟲子。rdquo
ldquo吃飯多，長得好。rdquo雲善說。
青芽兒說，ldquo希望它多吃點，長快點，明天就可以飛。rdquo
鋼蛋捧著毛栗子找雲善。可雲善也不會扒這東西，只好又拿了去找坨坨。
坨坨兩下把外面的毛殼扒開，用牙咬開栗子殼。扒出來的栗子肉分成兩半，一半給雲善，另一半自己吃了。鋼蛋跳了兩下，強調自己的存在。
雲善從走廊下又拿了個毛栗子給坨坨。坨坨扒開後，分成兩半，一半給鐵蛋，一半給鋼蛋。鋼蛋吃得很滿意，自己跳過去拿毛栗子給坨坨，希望坨坨還能給它扒開。
坨坨不接，ldquo我不想扒。讓兜明扒。rdquo
鋼蛋哪裡敢找兜明，只能遺憾地放回毛栗子。
鳥窩擺在窗台上，小鳥窩在裡面伸長脖子打量外面。雲善和青芽兒時不時就要跑過去踩著凳子摸摸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