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你們再找找嘛。rdquo坨坨說,ldquo肯定有願意入贅的。rdquo
王小花搖搖頭,ldquo不好找。rdquo
ldquo啥樣人會入贅?rdquo坨坨問。
ldquo一般都是日子過不下去的。rdquo梁周氏說,ldquo有些過不下去是因為家裡有事,有些過不下去純粹是懶的。懶的千萬不能要。rdquo
ldquo我們東望村應該沒這樣的人家。西萊村可能有。rdquo
西萊村就是東望村隔壁的村子。
翠娘笑嘻嘻地說,ldquo嬸子,你給我們尋摸尋摸唄。事成了,我們給你包媒人紅包。rdquo
梁周氏笑道,ldquo能給你們尋摸,我肯定給你們尋摸。rdquo
ldquo下午就去吧。rdquo坨坨說。
ldquo你怎麽比人家還急呢。rdquo王小花打趣坨坨。
坨坨哈哈笑道,ldquo我就想看看呀。rdquo
雲善身上背的棉槐條子卸在烏日善家,給了烏日善。烏日善想和雲善一起玩,跟著去了梁家。陳川中午找過來時,烏日善已經跟著一起吃午飯了。
ldquo坐坐坐,一起吃。rdquo梁文忠拉著陳川坐下。
陳川咧著露出一口大白牙,ldquo我不客氣了啊。rdquo
ldquo客氣啥呀。rdquo梁俊永和陳川很熟,拉了陳川坐在身邊。
ldquo你家老三什麽時候回來?rdquo陳川問。
ldquo要等到臘月中旬才會回來。rdquo梁周氏說,ldquo昨天剛托人給他送了棉襖。rdquo
雲善抱著小碗舀了一勺米飯,西覺給他夾了個煮熟的黃豆放在米飯上。雲善把飯一口塞進嘴裡,樂得晃著小腳。
烏日善已經會使筷子了。他夾了個豆腐丸子,用筷子分成兩半,給了雲善一半。
ldquo好吃。rdquo雲善含著飯說話。
ldquo嗯。rdquo烏日善點點頭。
雲善拿著小勺把丸子分得更小,吃一口丸子再吃一口米飯。一會兒自己就吃完了一小碗飯。
小孩們吃完飯都去院子裡玩。梁家院子裡的大樹上,樹葉已經黃了大半,每天都有葉子掉下來。
院子裡晾衣杆上的狼皮只剩下四肢和腦袋,連大尾巴也不見了。
ldquo我奶給小叔做了狼皮背心。棉襖脖子上縫了一圈狼尾巴,可好看了。rdquo二丫羨慕道。
ldquo這些皮留做什麽用?rdquo坨坨又問。
ldquo奶說要給爺做個狼皮帽。我爺不要,我爹說要。rdquo三丫笑道,ldquo我也要,但是我奶不給我做。rdquo
坨坨等了好長時間,梁周氏才收拾完家裡。
ldquo咱們去西萊村。rdquo坨坨催道。
ldquo急什麽,等等再去。現在還是吃中飯時候。這個時間哪有去人家裡的。rdquo梁周氏不慌不忙地坐在門口曬著太陽縫衣服。
坨坨跟著二丫他們去村里跑了一圈回來後,梁周氏才說要去西萊村。
他們這次去打聽的人家住在西萊村做燒紙的許大頭家隔兩戶。坨坨聽梁周氏說他家遠近聞名的窮,就差揭不開鍋了。不比現在陸家村好多少。
雲善和青芽兒只知道出去玩,一路高高興興地跟著去了。
許大頭家也忙完了秋收,一家人正坐在院子裡做燒紙。瞧見一群人過來,許大頭起身迎過去,ldquo嬸子,來買燒紙呢?rdquo
ldquo不買。rdquo梁周氏說,ldquo問你們打聽打聽事。rdquo
ldquo啥事?rdquo許大頭好奇地問。
ldquo你家隔兩戶那家,是不是有兩個兄弟還沒找到媳婦兒?rdquo梁周氏問。
ldquo是啊。rdquo許大頭娘應道。她讓家裡的小孩搬板凳來給大人座。
ldquo他家人怎麽樣?rdquo梁周氏問。
ldquo不錯呢。rdquo許大頭娘笑著問,ldquo是不是要他倆說親?rdquo
ldquo說的哪家閨女?rdquo
梁周氏道,ldquo我先打聽打聽。看看人怎麽樣。rdquo
許大頭娘道,ldquo他們家裡秋收忙完了,他倆就去鎮上打工。兩個孩子不差,就是家裡太窮,太拖累。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大歲數說不上媳婦兒。rdquo
ldquo十年前,他們爹病了,賣了些田治病。後來嘛,他們大哥娶了個媳婦兒,哎,手比較緊,他倆日子不咋好過。rdquo
ldquo真不差?rdquo梁周氏小聲道,ldquo你可要給我說實話。rdquo
ldquo實話也是不差。rdquo許大頭娘道,ldquo他嬸子,你儘管去咱們村里打聽,不會有假話的。rdquo
許大頭娘問,ldquo你見過他倆嗎?rdquo
ldquo沒見過。rdquo梁周氏問,ldquo咋了?rdquo
ldquo差倒是不差,十三、十四就是個子有點矮。rdquo許大頭娘說。
ldquo多矮啊?rdquo梁周氏立馬問。坨坨也湊過來聽。
ldquo比我家大頭矮半個頭。rdquo許大娘說。
梁周氏和坨坨一起轉臉過去看向許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