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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澤雨不得不正視向他。

「我總覺得,你不是不在乎成績的人,搞不懂,為什麼你會放棄。」

「成績不代表一切,不是只有讀大學才有出路。」

塗修志搖頭,「去年你來我家,勸塗莉上高中。你說讀書是修路,把書讀好,能走馬路,讀不好,走土路。我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初中生,你能說出那麼有道理的話。當時,我很佩服你。」

羅澤雨扭開臉,「所以現在很瞧不起我了咯。」

「沒有。」塗修志道,「我還是相信你以後會走馬路,柏油馬路。」

羅澤雨心口發酸,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抓了一把土,就往河裡扔。不料河面驀地刮來一陣微風,鬆散的泥土沒有灑進河裡,反而噴了她自己一鼻子灰。

羅澤雨一邊抹開臉上的灰,一邊怒道:「小河居然也來罵我。」

塗修志哈哈大笑。

他笑,羅澤雨情不自禁也笑了。

何相安騎車到礫河,聽見河邊兩人說笑,停了車,照常往下放腳撐,沒走兩步,發現車沒停穩,回頭將車推到平地,再下腳撐,連續三次沒別下來,他有些不耐煩,在原地平復了片刻心緒,終於放好車。

塗修志先發現何相安,朝他道:「來啦。」

何相安點點頭,到羅澤雨身邊坐下,他最近越來越習慣帶一屁股灰回家。「有什麼好消息?」他問羅澤雨。

羅澤雨搖頭,眼睛指了指天幕,「晚霞還沒來。」

何相安看向河面,視覺產生,是人的肉眼和光源相互作用的結果。他喜歡看小河變色的過程,緩慢但堅定。

「喂,何相安。」羅澤雨道,「你以後想考哪個大學?」

「不確定,先看高二高三的成績。」何相安道。這幾天,母親又有意無意提起,想讓他轉回市一中讀高二,對於這個可能,他本來覺得隨便,最近卻感到煩躁。

「會不會想沖清北?」

何相安聞言,目光快速掠了掠塗修志——曾序說他想考清北——接著轉回河面,「不排除這種可能。」

「聽說你媽媽也是大學生。」羅澤雨道。

「嗯,省醫學院。」

「真厲害。」

「怎麼突然問這個?」何相安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羅澤雨道。「你不喜歡,我不問了。」

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何相安卻不知道該怎麼準確表達,好半晌,道:「沒有。」

羅澤雨沒有再接話。

第33章 .

夕陽西沉之際,羅蕙和金既成終於在靜心觀等到解簽的師父。

巧的是,這位師父正是金既成第一次來觀里撞到的那位。師父長著一張清癯的臉,皮膚略黑,身型也十分瘦小,行走間自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氣。

來之前,羅蕙試探問金既成想求什麼,她知道昨天他們沒解上籤。金既成執著於解簽,在羅蕙的認知里,只有一個原因,他有特別想求的事情。

金既成並不打算和房東女兒分享更多,含糊答她道:「是有想求的事。」王語素有做調查的直覺,金既成也有對超自然現象的直覺,朋友在雜誌上寫河水一到晚上就發熱,金既成現場探訪過,沒這回事。但是這道觀,他越來越覺得蹊蹺。

「想求事業,還是愛情、婚姻?」

金既成看了看身邊精心打扮過的女孩,倏地想起王語素的提醒,讓他別招惹好人家的姑娘。其實不用她說,金既成也有這種自覺,來鎮上第一天,就察覺到羅蕙對自己不加掩飾的好感,他假裝不知道,致力於和房東女兒維持最簡單的租賃關係,但他不想傷害少女的自尊,遂道:「事業。」這也不算說謊。

羅蕙像是放了心,「還不知道金先生做什麼工作。」

「沒工作,在 gap。」

「gap?」

「呃,就是待業狀態。一個英語單詞。」

羅蕙白皙的臉騰地紅了。

靜心觀內外遍植綠樹,種類不一,竹子尤其多,由於天熱,竹葉大都枯黃,一派死狀。

道觀整體顯得很舊,打掃卻很乾淨,門軸底下,容易藏灰的死角,也分明經過了清理。道觀開放給遊客的區域統共就一進,有偏門通往後院,一直落著銅鎖。金既成第一次來道觀,那位道姑就是突然從後院出現。昨天羅澤雨帶他和王語素來這,大殿無人,他們只在外圍參觀了一圈。道觀依山而建,整體占地面積不小,後院圍牆比前殿更高,幾棵老樹拔地而起,是高牆裡唯一突出的內容。後院圍牆是磚牆,明顯是後來修的,和大殿維持古貌的風格截然不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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