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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和我妹有什麼關係?」

「這兩件都是高溫天發生的怪事,不是嗎?」

「你會把我妹寫進新聞里嗎?」

「不會,即使寫,也會化名。」

「你之前懷疑我妹當年是被熟人帶去河邊,熟人其實是指我家人吧?」

王語素臉色滯了滯,「推論而已。」

「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不要牽涉我家人。我妹出事當天,我爸在水泥廠管倉庫,上下班都準時,同事和門衛可以作證。」羅蕙一口氣道,「我媽那時候在招待所打掃衛生,出入也有人證。我家一樓小賣部老闆也能證明,我爸媽那天是照常回家的,你可以隨時找他們確認。」

王語素認真聽她說完,微微笑道:「好,我清楚了。」以為這件事暫時結束,接下來羅蕙應該會下車,卻見她扭頭看向自己,神情似有些為難。「還有事?」王語素問。

羅蕙點頭,「另外有件事,想拜託你幫忙。」

車窗是關閉狀態,巷子周圍沒有人員走動,談話氛圍安全,王語素用眼神示意她直說。

「我家一樓小賣部的老闆叫蔣艷秋,也是我家租客,大概十天前,她在店裡被一個人潑了泡麵,熱的泡麵。」羅蕙道,「鎮上都說那個人是突然發瘋,可能也是瘋子,你能不能去採訪她?她叫李麗芬,住我家後面。」

王語素無聲打量她。艷秋小賣部老闆娘的事情,王語素從別處聽說過,概括來說,就是老套的抓姦戲碼。所謂「發瘋」,只是原配借來打小三的幌子。不論從職業素養還是個人喜好,王語素都絕不願意浪費筆墨書寫這一類「新聞」,因此,當下就要拒絕她的請求。

「只是上門做做樣子,不一定真的要採訪她。」一察覺到王語素的意圖,羅蕙立即補充道:「鎮上這幫人,向來欺軟怕硬,蔣大姐是村里人,被潑一桶泡麵,驚動不了派出所,不會有人來管。如果有記者出面,他們會怕,就不敢再來鬧了。」

聽到這裡,王語素禁不住重新審視羅蕙,道:「你想讓我以記者的身份壓制那個鬧事的人?」

「不止她一個。」羅蕙道,「還有一些也打算趁天熱,找機會來鬧事的其他人。」

王語素默了默,「那你想沒想過,一旦對外透露身份,我就沒辦法繼續做暗訪了。」

「我已經知道你是《時報》記者,你不願意透露,我可以。」

這句軟威脅把王語素逗笑了,沒想到房東夫妻普普通通兩個小鎮人,倒培養出兩個有趣的女兒。

羅蕙試圖幫助蔣艷秋的行為雖然扭轉了王語素對她的認知,王語素並沒有一五一十告訴她實話。

事實上,她這一趟跑縣城,還是為羅澤雨的事。

昨天,她在鎮上走訪過程中偶然得到一則新線索,范東寧家現在是一女一兒,實際還有一個送走的女兒,改名前叫范海麗,十年前,是范海麗跑回家,讓父親范東寧去河邊救羅澤雨。王語素找藉口暗訪范東寧時,范東寧有意略去這部分,因為范海麗已經是別人家的女兒。

范海麗和羅澤雨同歲,也是違反計劃生育出生的孩子,一直沒上戶口,送去了縣城無法生育的遠親家寄養,而後,又生了個兒子。范家這則往事,王語素聽下來毫不意外,她更想知道六歲的范海麗怎麼會第一個發現羅澤雨溺水,以及當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第47章 .

羅蕙想借王語素的身份幫蔣艷秋回來,金既成也借王語素的人脈,拜訪了鎮上一位很有地位的老人。

待業這一年,金既成計劃是一路往南,去過雲貴之後,再往川西走,狀態好的話,繼續自駕進藏。眼下在礫山鎮停留時間過長,超出他的預期,可他始終沒能進入道觀一觀,不得不用上非常手段,托王語素找關係,再輾轉找到何志東——玄妙大師的老友。

從該官員口中,金既成得知,何志東退休前是省廳級幹部,原本住在省會,退休後想過鄉居生活,和夫人一起回到故鄉養老。何志東唯一的兒子何立成原先也在省會工作,是某行副行長,前些年,因為經手了一起性質嚴重的違規放貸,被判入獄五年。事後,何立成妻子也帶著兒子回到礫山鎮,一家四口共同生活。

按介紹人的指引,金既成中午十一點趕到何家,何志東親自接待了他。

雖是第一次和何志東夫妻見面,金既成極擅長打交道,一套社交辭令走下來,何家主人被逗得喜笑顏開,得知金既成的畢業院校,又聽說他在北京定居,何志東連忙喊孫子下樓,大有取經之意。

金既成熟悉這種長輩意圖,每年過年回家,他也經常在飯局上被要求傳授學習方法,想到下午能在何志東引領下前往靜心觀後院,金既成欣然接受這些新時代的繁文縟節。

「你好,我是金既成。」見到何志東引以為傲的孫子,金既成大方向他伸出手。

「何相安。」他回握了金既成。

少年眼神里有明顯的防備和疏離,金既成無意給他帶去壞印象,好奇問:「相安是哪兩個字?」

「本來是相安無事的相安,後來家裡人叫相安多,就叫相安了。」何志東代為解釋道。「相安還有兩年高考,目標是考北京或上海,至於考什麼學校,看他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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