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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規規矩矩地滾了。

誰知開門時,李珣又道:「冰坨子。」

老陳:「???」

李珣一本正經道:「朱家院那潑皮臉皮比城牆還厚,狠該扔幾坨過去。」

於是整個夏天朱家院的用冰都被晉王府承包了。

林秋曼簡直受寵若驚,恨不得跪到地上叫爸爸。

晉王府的冰塊都是從宮裡送來的,多餘的均分給了她。

林秋曼再一次體會到了抱上金大腿的滋味,簡直不要太爽!

之後兩天刑部把甄家案結了,甄士懷入獄判了死刑,秋後處決。

甄家被查封,家眷流放的流放,拘押的拘押,好好的一個世家望族就這麼敗了。

甄家圖謀不軌的通告貼到公示牆上,引京中百姓唾罵,無不拍手稱快,都道聖上英明,替晉王府洗清冤屈。

甄士懷下獄後,李珣曾去過一次地牢。

外頭明明熱浪滾滾,地牢里卻寒意深深。

老陳遣退閒雜人等,李珣朝地牢盡頭走去。

甄士懷聽到腳步聲,渾渾噩噩地抬起頭。

見到那人時他不禁生了恍惚,仿佛走來的不是李珣,而是武帝。

那人一身紫色公服,頭戴玉冠,要束九環帶,身姿挺拔如蒼松,走路的姿勢不疾不徐,儀態風流到了極致。

他與武帝面貌相似,清雋儒雅,氣質卻大相逕庭。

甄士懷嗤笑一聲,嘲弄道:「成王敗寇,你又何必來看我的笑話。」

老陳搬來椅子,李珣端莊地坐下,淡淡道:「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甄士懷被這話激怒了,再也克制不住悲憤,沖他咆哮道:「李蘭生你休得猖狂!」

李珣靜靜地看著他跳腳,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許是被他的眼神滲著了,甄士懷忽然沒了聲音。

李珣好整以暇道:「不知甄中書可還記得那本花名冊?」

提到花名冊,甄士懷像被抽走靈魂的木偶。

他頹然坐到地上,臉色發青,「袁朗曾說過,只要我招供,花名冊就……」

李珣:「已經燒了。」

甄士懷暗暗鬆了口氣。

李珣垂眸笑了起來,「可是甄中書多活一日,花名冊上的人便多擔憂一日。」停頓片刻,「你猜,他們現在最害怕什麼?」

甄士懷面色如土。

李珣微微前傾身子,「這些年朝臣過慣了太平日子,怕是忘了我初進京時是如何求我保他們身家性命的。如今一個個起了心思挑撥晉王府與皇室關係,妄想著四分五裂渾水摸魚,我豈能如你們的願?」

反正都是已死之人,甄士懷怒目道:「厚顏無恥!李珣你把持朝政,架空皇室政權,朝中但凡與你政見不同者皆被你剷除,還敢大言不慚盡忠聖上?!」

李珣嗤之以鼻,「爾等鼠目寸光,如燕雀般只知眼前利益,又豈知鴻鵠之志。」

這話令甄士懷愣住。

李珣冷然道:「當初北獠進犯,奪我大陳三十二座城池,直到犧牲了一個女人才換得安寧。這等奇恥大辱,足足等了十五年才報仇雪恨。」

甄士懷垂首不語。

李珣:「接阿姐回京時,我剛好十八歲。那一戰我們雖奪回了故土,卻背上了二十年債務。為求後方穩固,防止鄰國進犯,我朝與大周簽訂了進貢協議,從此以後年年上供,頂好的錦緞、馬匹、珠寶和美人源源不斷送給大周。」

李珣目光如炬,「甄中書三朝老人,這些年大陳經歷的風雨難道還不夠多嗎?」

甄士懷嘴唇蠕動,想說什麼,終究沉默了。

李珣繼續道:「四年前齊王案,數萬無辜百姓喪生,朝中四分五裂,一團烏煙瘴氣。我好不容易肅清朝綱,這才太平了多久,你們就坐不住蠢蠢欲動琢磨著怎麼窩裡反,是不是年年給大周進貢還貢出奴性來了?」

這番話把甄士懷說得無地自容。

李珣緩緩起身,居高臨下道:「擋我圖大周者,遇佛殺佛。你甄士懷,該死。」

甄士懷猛然抬頭,「你欲圖大周?」

「你莫要忘了,我李珣是馬背上的人,不是養在深宮裡的嬌子。」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不想再多浪費一語。

甄士懷怔怔地望著他走遠的背影,似乎這才意識到,李家人骨子裡的狼性並未消失。

他今天來這趟,無非是要讓他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出所料,次日下午甄士懷在獄裡畏罪自盡的消息傳到了晉王府。

當時李珣正同宋致遠對弈。

老陳把消息傳達,李珣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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