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彪嘴硬道:「京兆屈打成招,我不服!」
賀倪:「打!」
一棍殺威棒打落下去,只聽「啪」的一聲,蔣彪哎呀慘呼,瞧得林秋曼等人驚心。
又一板子落了下去,本以為那傢伙骨頭硬,結果才打了三板子就受不住了,開始求饒,漲紅著臉道:「京兆別打了,我招!我招!」
賀倪:「可是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
衙役這才把他放了下來,蔣彪痛苦地捂住屁股跪到地上,全然沒有方才的放肆,哭喪著臉道:「我招,我都招。」
挨了板子吃了虧,他只得將實情如實招來,跟春娟的說法差不多。
錄了口供證詞,賀倪仔細查看一番,確認無誤後,進行判決。
去年東縣府衙審判下來的是私通,袁氏是承擔了一半責任的。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彭阿牛作為蔣家家奴,卻見色起意姦污了自家主母,性質非常惡劣。
賀倪重新定了彭阿牛的罪,把去年判下來的三十大板和兩年流徒改判成了死刑。
但凡經過京兆府證據確鑿的案犯,皆可以當堂判死刑,而不需要逐級上訴。
圍觀百姓連聲叫好。
彭阿牛面如土色地癱軟在地上,任由衙役拖了下去。
春娟構陷袁世蘭,根據《陳律》被判了三十大板加一年徒刑。
蔣彪則是三十大板加兩年徒刑,並勒令歸還袁世蘭嫁妝,判二人義絕,徹底斷了兩人的夫妻關係。
袁世蘭被當堂釋放。
百姓連聲叫好,紛紛稱讚京兆是青天大老爺。
判詞拿下來後,賀倪做了個退堂的手勢,林秋曼激動道:「多謝京兆明察!」
賀倪看她不順眼,臨走前沖她招手道:「林二娘你過來。」
林秋曼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前。
賀倪有意捉弄她,意味深長道:「上回姜氏案,你在晉王跟前吹枕邊風,這回是不是也得替我美言幾句?」
林秋曼乾笑兩聲,忽悠道:「京兆英明神武,自然是要讚揚的。」
賀倪冷哼一聲,暗搓搓地露出一副「我就等著看你翻車」的小眼神兒。
退堂後眾人陸續散去,袁世蘭熱淚盈眶,朝林秋曼磕頭道謝。
林秋曼趕忙扶她起身,笑盈盈道:「你要謝就謝王大娘和小召,若非他二人,你指不定還在裡頭受罪。」
在獄裡吃盡苦頭,袁娘子的身子異常虛弱,蓮心進來攙扶她出去。
外頭陽光炙熱,強烈的光線照射到臉上,她忙用手遮擋,頗不適應。
啞巴小召激動地跑了上前,跟自家主子磕了幾個頭。
袁娘子扶他起身,已是熱淚連連。
小召又跟林秋曼磕頭致謝,林秋曼道:「快起來!」
沒散去的百姓見此情形,紛紛誇讚道:「林二娘一副俠義心腸,頂好的小娘子!」
林秋曼開懷道:「過獎過獎,能讓袁娘子沉冤昭雪,也不枉我拋頭露面跑了這趟。」
眾人見她明眸皓齒,說話豁達,又不拘小節,很得一番好感。
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稱讚道:「二娘當真不一般,明明是官家娘子,卻不計較我等三教九流之輩,可比那聖賢之人好上百倍!」
「是啊,小娘子一副熱心腸,有人情味兒,外頭不知潑了你多少髒水,今日一見,這般好的娘子,定是他們嫉妒你。」
先前王大娘有事耽擱了,現在才匆匆趕來,得知判詞,不由得喜笑顏開,猛拍大腿道:「我就說,只要小娘子出馬,這事必定是成了的!」
林秋曼擺手道:「王娘子莫要拍我馬屁,現下袁娘子體虛,你先接她回去好生安頓,至於嫁妝的事情,官府會催辦的,你們就安心等著吧。」
袁娘子感激道:「二娘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那嫁妝我願全權贈與二娘做酬勞。」
林秋曼斜睨她道:「你是不是傻,一個女郎家,沒有錢銀傍身怎麼過日子。我林二娘好歹是士族娘子,倒不缺你那點錢財,自個兒收著,往後餘生還長著呢,他日再嫁生子養家要花不少錢哩。」
聽了這番話,旁人紛紛笑了起來。
有人打趣道:「二娘倒是個實在人兒。」
林秋曼感嘆道:「掙錢不容易啊,我雖出身士族,卻也知道柴米油鹽的不易,更何況是無依無靠的女郎家。我與袁娘子皆是女兒身,方知對方的難處,既然仗義出手,哪能貪那點小便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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