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道:「還是宰了穩妥些,倘若下回晉王再來院裡,那鵝又去啄他,把他惹惱了,直接把小娘子給宰了。」
林秋曼縮了縮脖子,「張媽媽別唬我。」
張氏和蓮心笑了起來。
之後沒隔幾天,英國公府的裴六娘忽然登門拜訪。
貴客到來,林秋曼受寵若驚。
要知道京中的世家貴女除了手帕交柳四娘會與她往來外,其他貴女是不屑同她打交道的,覺得跌了身份。
裴六娘一身鵝黃襦裙,打扮得很是嬌俏,她一進院子就贊道:「這宅院好啊,頭頂綠蔭,很有一番意趣。」
二人相互行福身禮。
林秋曼仰頭道:「也有不好的地方,蟬多的時候叫得人心煩,還得拿長竿一個個地趕。」
裴六娘掩嘴笑了起來,林秋曼好奇問:「什麼風把六娘吹到這兒來了?」
兩人往正廳走去,裴六娘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不是來求你了嗎。」
「嘖嘖,我可不敢當,六娘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只要二娘能辦到,定不推託。」
「這事簡單,你一定能行,就是要勞你多跑兩趟,替我撐個角兒。」
二人在椅子上坐下,蓮心茶水侍奉。
裴六娘正兒八經道:「下月初五是我祖母九十壽辰,府里要大肆操辦一番,我們這些做孫輩兒的自然是要備賀禮的。」
林秋曼好奇問:「六娘備了什麼賀禮?」
裴六娘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調侃道:「我父親五房妻妾,我與六哥一母同胞,不是那嫡系,自然是爭不過人家的。不過平日裡祖母疼寵我們,我自然想討得她歡心,給她弄了些花樣哄哄。」
「什麼花樣?」
「祖母愛看雜耍,我和幾個姐妹們參照西域來的耍戲編排了一段雜耍舞,很是趣味。」
一聽跳舞,林秋曼連連擺手,「六娘饒了我吧,這我不行。」
「你先聽我說。」又道,「我也不會跳舞的,家中會琴棋書畫歌舞的全都被阿姐們占了,我一樣都拿不出手來,但這雜耍舞我卻能行,就跟丑角兒似的好玩得很。」
林秋曼半信半疑。
裴六娘繼續說道:「我真沒騙你,今兒我還把衣裳帶來了,二娘可以瞧瞧。」
婢女把舞衣奉上,是綠色齊胸襦裙,紅黃綠相間,很是寬鬆肥大。
林秋曼嫌棄道:「這衣裳穿上得變成墩子吧,滾圓得像個球兒。」
裴六娘:「二娘所言甚是,雜耍丑角兒就是這樣的衣裳,像不倒翁那樣,圓滾滾的,嬌憨可愛得緊,到時候一定能惹得祖母開懷。」
林秋曼很是懷疑。
裴六娘:「這舞不似正經舞蹈,不需要功底,它講究故事趣味,只要扮丑討巧便行了。目前我們只有八人,共計十二人,還缺了四位,我實在找不著人了,這才來求你幫我撐撐場子。」
林秋曼擺手,「你饒了我吧,若是讓我上公堂還好,玩這些我是一竅不通的。」
「就是要一竅不通才好呢!」
「六娘別忽悠我了,到時候我在台上出了丑,那麼多人瞧著,讓我臉往哪兒擱?」
「放心吧,所有人都會濃妝艷抹,認不出你來的。」
「算了算了,這忙我幫不了。」
林秋曼還是拒絕。
裴六娘耍起了無賴,「倘若二娘不應承我,我便賴在這兒不走了。」
這讓林秋曼為難。
裴六娘好言道:「二娘就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討祖母歡心,但平日裡犯懶,不學無術,如今臨時抱佛腳,其他小娘子都嫌棄我那雜耍玩意兒,沒人願意摻和,可把我愁壞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女郎們都愛美,誰樂意穿那樣的衣裳,畫個大花臉兒去登台呀。更何況,前來參加壽宴的皆是有頭有臉的世家,也太糗人了。」
裴六娘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二娘有所不知,我家五房兄弟姐妹,私底下爭寵得厲害,他們個個滿腹才華,我可以說是所有姐妹中最差的那位了。」
見她沮喪,林秋曼心有不忍,索性拖柳四娘下水,說道:「你反正缺了四位,要不然去找找我的手帕交柳四娘,她若同意撐場子,我便也同意。」
裴六娘眼睛一亮,一改先前的頹然,激動道:「那敢情好!」
她是個急性子,當即起身走了,林秋曼忙叫住她,「舞衣還沒帶走呢。」
「擱你這兒了。」
待主僕離開後,林秋曼無比嫌棄地打量那襦裙,蓮心掩嘴笑道:「小娘子要不要試試,奴婢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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