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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菊面色悽然不語。

林秋曼數日陪她,深知她的不易,心疼道:「要不……我陪阿姐走一趟?」

林文德:「你瘋了不成!女郎家千里迢迢去渭城,我們怎麼放心得下!」

林清菊仿佛看到了希望,抬頭望著她,「二娘當真願意陪我回去?」

周氏著急道:「不可!兩個女郎家在路上奔波,倘若遇到什麼事,我往後還怎麼活!」

林秋曼鎮定道:「我們可以走官道,若實在不放心,可以讓忠叔一同去。他是林家的老僕,在外頭跑過,見多識廣,有他陪同也穩妥些。」

周氏拒絕道:「我不准允!大娘好不容易從渭城逃了出來,如今二娘你也要跟著去,萬一都折在裡頭,你讓我死後怎麼去見你們的父親?!」

林清菊含淚道:「阿娘,我們不去吉州,我們去隔壁的并州等消息。」

周氏怒道:「不准!」又道,「二娘你莫要跟著瞎摻和!」

林清菊跪了下去,哭求道:「阿娘,您擔憂女兒,女兒同樣也擔憂喬兒啊。他是我唯一的骨肉,我一日沒有他的消息,就一日難安。您把我困在京城,無異於把女兒置於火盆里烤,您於心何忍?」

周氏被這話說得傷心不已,抱住她道:「我的兒,阿娘是害怕啊,萬一你們有個什麼,阿娘也不活了。」

兩人嗚嗚痛哭起來。

林秋曼和徐美慧在一旁抹淚,林文德也紅了眼,無奈他離不得京。

林秋曼悄悄拉他的衣袖道:「大哥,就讓我陪阿姐去一趟吧,我們去隔壁并州等消息,沿途送信回來報平安。」

林文德嚴肅道:「女郎家在外走動多有不便,更何況還是兩個官家娘子,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林秋曼:「阿姐不也一個人回京了嗎,我陪她回去走官道,多帶兩個家奴護著,定會平安無事的。」

徐美慧道:「二娘膽子忒大,渭城山高路遠的,路上不比京里太平,倘若出了什麼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找誰去。」

林文德:「此事休要再提。」

結果當天晚上林清菊絕食抗掙,她連日來心神焦慮,本就體弱,全靠那點僅存的希望支撐,如今已是徹底的心灰意冷。

見此情形,周氏哭得肝腸寸斷,林文德頭大如斗。

最終折騰到半夜,母子迫不得已商議,到底還是心疼她的不易,做出了妥協。

林文德讓徐美慧去把林秋曼叫來,仔細叮囑了一番,打算派忠叔陪二人去并州。

林秋曼隔了許久才回房,林清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伸食指悄悄戳了戳她的肩膀,小聲道:「阿姐,成了。」

林清菊緩緩看向她,破涕為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們明天就動身!」

林秋曼點頭,把偷偷藏的糕餅取了出來,竊喜道:「餓壞了吧,快點吃些墊肚子,明天才有力氣幹活兒。」

林清菊坐起身,高興地接過糕餅狼吞虎咽。

林秋曼笑著道:「你慢著點,別噎著了。」

「去倒杯水來。」

林秋曼倒了杯溫水給她,林清菊喝了一口,含糊不清道:「還是你有法子治得了他們。」

「可別這樣說,阿娘和大哥也是擔心咱們,明天我們走官道,又有忠叔陪同,一定會平安順利的。」

「那是自然,我往來了這麼多回,心裡頭有數。」

翌日上午,二人各自穿了一身普通的胡服,又把頭髮束起。

路途遙遠,兩位女郎始終不便,故只帶了蓮心一同隨行。

忠叔在林府服侍多年,見多識廣,又有些功夫,有他護送她們,林文德稍稍放心些。

收拾妥當後,江忠把馬車駕來停在府門口。

為了不引人注目,那馬車皆是平常百姓用的,只要她們不露面,外頭根本就瞧不出倪端來。

三人上了馬車,林文德叮囑道:「二娘一定得平安回來。」

林秋曼點頭,「大哥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姐的。」

林文德心裡頭七上八下,又嘮叨道:「倘若路上遇到了危險,跑為上策,千萬謹記性命為重。」

「我明白。」

「你們姐妹二人切記不要去吉州地界,只在并州安心等消息即可,沿途隨時書信回來,讓家裡人放心。」

兩人點頭。

林文德再三交代,又多番叮囑江忠後才放他們走了。

馬車緩緩離開林府,林清菊感慨道:「這次回來,發現大哥變了不少。」

林秋曼點頭,「不像以前那般刻薄,變得有人情味了。聽阿娘說他被甄家案嚇壞了,那些日惶惶不可終日,許是想通了吧,再怎麼往上攀爬也比不得小命重要。」

林清菊握住她的手,「終是血脈同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能覺悟也算是林家的幸運,若不然還像以前那樣的話不知會闖出什麼禍來。」

在她們離京的下午,老陳接到了并州那邊傳來的消息。

信鴿歸巢,他忙將足上的竹筒取下呈給李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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