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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娘子眼巴巴地望著她,既緊張又振奮道:「奴擔心的是這類小事官府是不會管的,故一直沒去報官,二娘你真有辦法嗎?」

林秋曼正色道:「咱們東縣明府是一個開明的人,只要你有理,就不怕上公堂。不過十五已過,等到放告得初一了。我先把訴狀替你寫上,這段時日你先回去,不要漏了嘴,快到月底時再把阿芫接到娘家避避,謹防劉大郎逼急了打人出意外。」

衛娘子激動道:「多謝二娘!」

林秋曼:「你先莫急著謝,在這裡歇一晚,明兒仔細考慮清楚,是否要走這條路。畢竟往後全靠你自己討生活,一個女郎家在這世道靠自己養孩子是極其不易的。」

衛娘子點頭。

林秋曼繼續道:「倘若你做了決斷,就莫要回頭,不要像以前那樣旁人一勸,你就心軟,若再像這般,誰都救不了你。」

衛娘子:「奴這回是徹底寒了心的。」

林秋曼:「你現在情緒不穩,暫且不要做任何決定,好好歇一晚,待明日冷靜,自然就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選擇了。」

接下來兩人又細說了陣兒,稍後張氏把衛娘子帶下去歇息,安頓好後,張氏回來說道:「這個衛娘子實在可憐,攤上這樣的夫家,簡直生不如死。」

林秋曼沒有吭聲。

倘若家暴發生在現代社會,像衛娘子那樣委曲求全,她一定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經歷過黎大郎觸柱自己被抓後,她對這個時代的女性更多了幾分憐憫。

在封建男權社會,女人在婚姻中猶如衣物般是毫無地位可言的,能不能過得幸福,全靠男方的人品良心。

先前李珣逼她背《陳律》起到了很好的震懾效果,她現在要收斂謹慎得多,吃過幾回虧,總是會長記性的。

那衛娘子在這裡歇了一宿後,仍舊決定報官。

見她態度堅決,林秋曼慎重道:「你的事情我林二娘接了,既然答應辦事,自然會全力以赴,但最後能不能成,還得看你的造化。」

衛娘子:「奴知道這事定有難度,哪怕最後沒成,奴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你也莫要氣餒,人活著,總是要有盼頭的。」

衛娘子很是感動,給她行大禮跪拜磕頭。

林秋曼趕緊把她扶起來,叮囑道:「回去了且先忍耐幾天,不要觸怒劉大郎,先保住自己要緊。」

「二娘放心,奴會好好護住自己,只有把自己護好了,才能護女兒阿芫。」

「說得好,你這才叫想明白了!」

待衛娘子告辭離去後,不多時華陽府那邊派了家奴過來,給她帶了口信,說大長公主約她在後日的巳時到居山齋會面。

一聽到居山齋,林秋曼頓時覺得不太吉利,但轉念一想,定是竇七郎來京大長公主給她安排上了。

林秋曼心裡頭還是有幾分歡喜的,她倒要看看這個竇七郎是何方神聖,竟然不像其他郎君那樣輕看她。

殊不知另一邊的李珣消息跑得比她還快,在聽到華陽在居山齋有安排後,他冷哼一聲,不屑道:「一副附庸風雅的文人做派,酸腐。」

老陳試探問:「那後日郎君去還是不去?」

李珣放下手中的竹簡,端起案桌上的茶碗,垂眸陰陽怪氣道:「竇家明年的採買只怕是不想要了。」

老陳還是那句話,「郎君去還是不去?」

李珣有些受不了他打破砂鍋問到底,憋了許久,才吃味道:「我得去親自瞧瞧到底還有哪個男人比我李珣更眼瞎。」

老陳:「……」

第89章 相親砸場子

不一會兒家奴來報,說京兆府尹來了。

李珣做了個手勢,家奴把賀倪請進書房,他行了一禮,說道:「中秋那晚的命案似乎有點來頭。」

李珣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賀倪嚴肅道:「死者在生前就已經面目全非,沒有特別的生理特徵,要查出他的具體身份,得從城裡的失蹤人口查起。」又道,「兇手已經捉到,但沒問出什麼來便自盡了。」

李珣皺眉,「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兇殺。」

賀倪點頭,「卑職也覺得處處透著蹊蹺。」頓了頓,提醒道,「為防萬一,殿下近些日出行務必謹慎。」

李珣緩緩起身,聲音冷得瘮人,「加強城內巡防,怕是又有人坐不住了。」

賀倪與他對視,二人的面色都有些陰沉。

各自沉默了陣兒,李珣才又交代了些事,賀倪領命離去。

待他走後,李珣背著手站到窗前,目光平靜地望著外頭的滿樹枯黃。

九月有一場秋獵,但願宮裡頭的那位別動歪腦筋,若不然保得了小的,老的就留不住了。

到了去居山齋那天,林秋曼一早就起床,比當初去春日宴要激動得多。

她琢磨著大長公主既然約在了居山齋,想來竇七郎應該是個風雅人,故在著裝上儘量往雅致的方向靠。

張氏向她推薦道:「這身霧色衣裳好,主母給小娘子新裁做的,還沒穿過,看起來很是大氣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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