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個法子,別再黎大郎身上使勁了,在你婆母身上使勁。她若罵你,你便罵回去,並且還要比她罵得更狠更毒。」
「這又是何道理?」
「激怒她呀,她原本就忍不下你,你反而還騎到她的頭上了,鬧的回數多了,她會使法子拆散你跟黎大郎的。」
徐三娘被逗笑了,「奴嫁進黎家,從未與婆母頂過嘴。」
林秋曼:「現在可以頂嘴了,把你以前受的委屈統統都還給她,就要與她鬧,鬧得她頭大如斗,鬧得她雞犬不寧,鬧得她下定決心拆散你們夫妻。」又道,「黎大郎不是愚孝嗎,那就讓他母親去治他呀,讓他盡孝。」
徐三娘低頭沉思。
林秋曼抿了一口茶,提醒道:「這都是迫不得已的下策,你可要仔細考慮清楚了,一旦鬧將起來,你夫妻二人就無法挽回了。」
徐三娘似想到了什麼,忽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法子好,婆母有頭風的毛病,她已經有好久都沒犯過了。」
林秋曼冷不防被嗆了一下,蓮心忙拍她的背脊順氣。
徐三娘顯然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仿佛想通透了,高興道:「今日多謝二娘開解,奴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對往後的日子又有了盼頭。」
林秋曼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這就是個餿主意,你可別說是我出的主意,我林二娘也是要臉的。」
徐三娘笑道:「二娘解了奴的困擾,奴自然不會反咬一口敗壞你的名聲。」
林秋曼也笑道:「那我便預祝你早日脫離苦海。」又提醒道,「你可要記住了,千萬莫要動手,只動口。」
徐三娘點頭,隨即起身道:「你才從外面回來,奴也不叨擾你了,且去好生歇著,奴告辭了。」
林秋曼送她出去。
徐三娘一臉笑容,整個人仿佛枯木逢春。
待她離開後,張氏好奇問:「小娘子跟徐三娘都說了什麼,她來的時候愁眉苦臉的,這會兒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
蓮心翻白眼道:「小娘子教她跟婆母對罵。」
張氏:「???」
林秋曼無奈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也怪不得我,實在是她那情況太過棘手,只有往邪門歪道走了。」
張氏啐道:「往後小娘子嫁了人,也敢跟婆母頂嘴?」
林秋曼回懟,「我找沒爹沒娘的不行嗎?」
張氏:「……」
傍晚時分,王府家奴捎了個口信過來,讓林秋曼明兒上午過去一趟,她好奇問:「你家主子有說是什麼事嗎?」
那家奴答道:「郎君沒說,只讓小娘子走一趟。」
林秋曼「哦」了一聲,打發他回去了。
張氏道:「這次小娘子能平安歸來,可多虧了晉王沿途照護。」
林秋曼翻了個白眼兒,她被他拽著翻了幾天山,露宿了幾天荒山野嶺,還照護,照護個狗屁!
心裡頭雖發著牢騷,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荒山野嶺,孤男寡女,還同吃同宿,這要傳出去了影響不好。
第二天李珣休沐,他特地讓老陳把王府的莊園鋪子田宅什麼的官契取了出來,擺了滿滿一案桌。
那場景委實壯觀,老陳不解道:「郎君這是打算查帳嗎?」
李珣:「我哪有這個空閒。」頓了頓,「在驪山時我曾跟林二娘說過,她回京了想要什麼都可以,我瞧著她喜歡田宅鋪子,拿給她挑。」
老陳失笑,「她只怕是要挑花眼。」
李珣也覺得好笑,打趣道:「那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俗物,字畫珠寶,名家名器,她是欣賞不來的,落到她手裡只會糟蹋。」
不一會兒家奴來通報,說林二娘進府了,老陳去把她請進書房。
見他兜著胳膊,林秋曼關切問:「陳管事的傷還未大好嗎?」
老陳笑道:「回京的路上多虧蓮心和張大娘照料,老奴的胳膊傷了骨頭,只怕要養些時日了。」
林秋曼:「傷筋動骨一百天,您可得仔細著些,莫要落下病根來。」
老陳點頭,「多謝小娘子關心。」又道,「郎君在裡頭的,你自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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