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猛拍腦門,趕緊起床梳洗。
蓮心在正廳伺候茶水,一個勁掩嘴笑。
何世安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耳尖有些泛紅。
稍後林秋曼來到正廳,何世安起身行禮,林秋曼行福身禮。
兩人都有些尷尬。
張氏打圓場道:「昨日小娘子接了樁棘手事,昨夜折騰得晚,故早上起得遲了些。」
何世安看向她,溫言道:「方才我帶了一盒藥膳糕餅來,現在還是熱的,二娘可以先墊肚子。」頓了頓,「是我阿娘做的,她從外祖母那裡帶過來的手藝,二娘可以嘗嘗。」
蓮心去取來。
小碟子裡的糕點瑩潤潔白,是由米漿蒸製,看起來簡單,吃到嘴裡卻綿軟彈牙,甜度適中,絲毫沒有藥味。
「好吃,一點藥味都沒有。」
「阿娘怕你吃不慣,放得稍少些,平日裡她喜愛蒸製,街坊鄰里也會送些,健脾益胃,最適宜脾胃虛弱者,你若覺得喜歡,她還可以做一些養顏的。」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林秋曼也笑了,「你阿娘真有意思。」
何世安擺手道:「一大早就催我過來。」又道,「籃子裡還有一盒八珍粉,早上用沸水沖制即可飲用,補氣益血的,女郎家氣血足了,面色才好。」
林秋曼興致盎然問:「你阿娘那裡是不是還備得有美容養顏的祖傳秘方?我瞧她雖上了年紀,保養得卻好。」
何世安虛握著拳掩嘴輕咳兩聲,笑道:「這倒沒有,她性情開朗,極少操心,多數都是家父操持些。」
吃了幾塊米糕,兩人倒也沒有一開始那般尷尬了。
何世安道:「方才聽張媽媽說你昨日接了一樁棘手事,可否說來聽聽?」
林秋曼當即把任娘子的情況細細講述一番。
何世安沉吟片刻方道:「這事確實棘手,任娘子要休夫,光憑丁三郎作風差,只怕不易。」
林秋曼喝了口熱水,「說實話,我原本是猶豫的,但當時大長公主在場,一陣瞎攪合,便稀里糊塗的接了。」
「那二娘現在可有頭緒?」
「沒有,一點頭緒都沒有。」又道,「我雖跟馬縣令打過數次交道,卻也知道他是個講理法的人,任娘子想要休夫擺脫丁三郎,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也可憐她孤兒寡母被這樣的無賴纏上,不過任娘子耳根子軟,經不起誘哄,就算她這回僥倖擺脫了丁三郎,下回還會有丁四郎丁五郎,皆因她帶著前夫遺留下來的豐厚家底,總會被有心人惦記上的。」
「你這話很有道理,她自己也說耳根子軟,像她那樣的女郎,估計還沒等到幼子長大,前夫留下來的巨額家產只怕就被其他人給挖空了,到那時候才叫可憐。」
「也難怪你昨夜折騰得晚,這事情想想就頭痛。」
「嗐,都怪我昨兒在大長公主跟前誇下海口,說沒有我林二娘拆不散的姻緣,這不,報應來了!」
說完這話,兩人都笑了起來。
林秋曼覺得何世安笑起來還挺好看。
中午她留他用飯,不想那傢伙是個正兒八經的經濟適用男,居然還會下廚做菜。
林秋曼吃驚不已,詫異道:「你竟也會去庖廚?」
何世安說道:「家父的手藝更厲害,他做的燒子鵝不比醉霄樓的差,我就比他差遠了,大菜做不了,但家常的還能應付。」
林秋曼笑得合不攏嘴,這一家子都是寶啊!
「什麼時候得去你家蹭飯吃。」
何世安眼角帶笑,「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
兩人在庖廚打得火熱,討論烹飪技巧。
蓮心沖張氏努了努嘴,小聲道:「他倆倒像認識許久似的。」
張氏:「何郎君是出了名的好相處,小娘子又不端架子,二人沒有門戶偏見,自然是相處得來的。」
蓮心:「這事八-九是成了的。」
張氏點頭,不過心裡頭還是有點遺憾,嘀咕道:「我還惦記著那神婆說咱們小娘子是富貴命呢,等著她的是那潑天的富貴,如今看來,只怕是忽悠人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