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笑道:「阿娘若什麼都依著我,往後還給你掙前程,不用靠男丁,女兒也靠得住。」
周氏被哄得開心,「現在只要你高興,我便什麼都依著你,不會像往日那般事事都攔著你了,反正也攔不住,傷了母女感情不說,還討你嫌。」
「阿娘有這覺悟就好。」頓了頓,「明年開春阿姐他們一家都會調回京里來與你團聚,到時候一家子可熱鬧了。」
「當真?」
「當真,晉王應允我的,開春就把姐夫調回京上任,具體官職沒多問,我好歹是婦道人家,若摻和朝政,怕他多心。」
周氏贊道:「二娘是明事理的人,你與晉王走得近,就更應該謹慎。你是你,林家是林家,大郎又在朝上,萬不能摻和在一起,省得晉王猜忌。」
林秋曼點頭,「阿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周氏暗搓搓碰了碰她,試探問:「你跟阿娘說點體己話,那晉王可有碰過你?」
「阿娘!」
「母女倆說私房話還不好意思了呢,他強拆你姻緣,不就是想霸占你嗎。外頭都說晉王不近女色,他這般年紀了,還過得跟和尚一樣,你落入他手中,難不成還會把你供著?」
林秋曼默默扶額,憋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得相信我林二娘的手腕,只要我不願意,他就不會碰我。」
周氏半信半疑,「他樂意?」
林秋曼嚴肅糾正,「不是他樂不樂意,是我樂不樂意。」頓了頓,「現在我不樂意,所以他不會碰我。」
周氏頗覺欣慰,「倒還像個人樣兒,我起先以為你……」
「你什麼呀?」
「嗐,你想想啊,他強拆你姻緣,自然是想你去伺候的。那畢竟是潑天的富貴權勢,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多半以為你羊入虎口了。」
林秋曼撇了撇嘴,「你小瞧了他,那晉王不是這般急色的人,他若急色,何至於單到至今?他相中我,就是想馴我,覺得好玩。」
周氏:「你倆的事情我是看不明白的,不過我當初猜得准,他拿你的香囊便是對你有意,那時候你還不信。」
林秋曼:「若換作是你,你信不信?」
周氏搖頭,並上下打量她,「現在我信了,晉王那眼睛真是瞎的。」
林秋曼翻白眼兒,周氏似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這兒還有錢銀嗎,沒有的話我回去送些過來。」
林秋曼擺手,「有,前些日我打官司賺了五十兩,夠揮霍些時日了。」
周氏嘖嘖兩聲,「長出息了!」
母女拉了陣家常。
林秋曼很喜歡目前這種親情狀態,誰也不干涉誰,大家都輕鬆愉悅,不像以往總是觀念不同磕磕碰碰。
待到柳四娘大婚那天,街道上圍滿了人,可謂風光大嫁。
林秋曼沒打算去參觀成婚禮,說到底,她對柳四娘還是有點看法的。
柳四娘求仁得仁,嫁進那深宅大門,日子全憑自己的本事過。
以後若遇到麻煩,林秋曼是不會貿然插手幫忙的,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先前那般赤忱,總覺得兩人的閨蜜關係沒有以前純粹了,多了些利用。
這樣的關係,總教人不痛快,便漸漸遠離好了。
那天恰好是休沐,李珣去得相對早些,是和華陽一道的。
二人去的時候男方剛好把女方接進府,鞭炮噼里啪啦炸個不停,家奴把兩位貴人請進院子裡歇著。
華陽去湊熱鬧看成婚禮,李珣則獨自坐了會兒。
宋致遠也來了的,聽到他在這裡,便來尋他,說道:「外頭好生熱鬧。」
李珣「唔」了一聲,宋致遠:「五郎怎麼不去看看?」
李珣:「罷了,今天是裴六郎的風頭,我若出去湊熱鬧,全都來行禮,掃興。」
宋致遠失笑,李珣看向老陳,「去問問林二娘來沒有,今天是她手帕交大婚的日子,她理應早些來觀禮的。」
老陳領命出去了,宋致遠坐了會兒也出去觀禮。
沒隔多時,裴五娘過來參拜見禮。
李珣端坐在太師椅上,沒什麼心思敷衍。
裴五娘偷偷瞄他。
那郎君清風朗月,滿頭青絲被規矩地束縛在玉冠里,一襲做工講究的素色交領大袖衣袍,外罩雪青大氅,端的是清貴典雅,不敢褻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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