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宋致遠給整鬱悶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林秋曼單手托腮看他,她這人最大的嗜好就是扎心,甭管是誰,只要她想去扎,就沒有扎不中的。
宋致遠不痛快道:「你這人真是討厭。」
林秋曼接道:「瞎說什麼大實話,對吧?」
宋致遠抱手不語,心裡頭非常不舒服,雖然他現在能得到華陽好感,但雙方在心理上始終不是平等的,可以說是喪失尊嚴的討好。
這樣的挽回,是他真正所需要的嗎?
他不由得陷入了困惑中。
林秋曼一眼便瞧出了他心中所想,嘲弄道:「人家現在給了你回應,你卻得寸進尺,想要更多的平等和尊嚴了,是吧?」
宋致遠別過頭沒有吭聲。
林秋曼戳了戳他,說道:「我跟你是一樣的,我在晉王眼裡是沒有尊嚴的玩物,你在大長公主眼裡同樣是沒有尊嚴的,你洗涮我有意思嗎?」
宋致遠:「……」
林秋曼:「趕緊的,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把我兄長的事跟我仔細說說。」
宋致遠憋了許久,才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狡猾呢。」
林秋曼義正言辭,「這不叫狡猾,這叫說話技巧,技巧知道嗎?」
宋致遠不高興地沉默。
林秋曼催促道:「趕緊的,要不然等會我還得蹭飯了。」
宋致遠又被氣笑了,愈發覺得她這人有點趣味,「宋府不缺你這口吃的。」
林秋曼:「別囉嗦,趕緊說正事。」
宋致遠沉吟片刻,方道:「你兄長林文德被彈劾,我估摸著應是韓家搞出來的,此次彈劾者張謙,跟韓家關係近。」
他這一說,林秋曼露出恍然的表情。
宋致遠繼續道:「年前郭家案是五郎親自逼聖上徹查的,郭戎畢竟是親娘舅,郭家被抄,郭戎賜死,連郭太后都被幽禁了。當時林文德沒被挖出來,估計牽連的事情也不大,可是現在被揪出來就不一樣了。」
林秋曼的心沉了幾分。
宋致遠正色道:「聖上大義滅親把自個兒的親娘舅殺了,如今還有漏網之魚,豈會輕饒,依他的性子,必定是會拿去陪葬郭家泄憤的。」
林秋曼的眼皮子狂跳不已,「意思是說,不論大小皆會殺頭,是嗎?」
宋致遠:「若是平常,只會按實情量刑。但這回不一樣,查郭太后娘家是五郎領群臣逼聖上大義滅親的。處理這事時,聖上就已經含有私怨在其中。你仔細想想,聖上當初逼不得已殺了自己的親娘舅,還把太后給幽禁了,如今又捅出事來,他豈能輕饒?」
林秋曼垂首不語。
宋致遠分析道:「你兄長的命多半是保不住的,如果真是韓家指使,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捅簍子,可見是要置林文德於死地的。」
林秋曼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宋致遠見她久久不語,說道:「你若想保林文德,唯有五郎說話管用,得去求他。」
林秋曼心煩道:「我才不去求他,無異於羊入虎口,豈有生還的道理?」
「那我也幫不上忙了。」
「是林文德自個兒作出來的孽,這樣的人,該殺。」
「話不能這麼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停頓片刻,「當初你在公堂上把韓三郎搞得身敗名裂,人好好的一個世家貴族被你這樣敗壞聲譽,不復仇才怪呢。」
林秋曼沒有說話。
宋致遠提醒道:「看在你我同病相憐的份上,倘若你兄長真是韓家搞的,那你自個也得小心了,好歹是女郎家,若韓三郎要害你,輕而易舉的事。」
林秋曼不屑道:「又不是沒被他害過。」
宋致遠:「你好自為之。」
林秋曼起身道:「那謝了。」
宋致遠:「不送。」
林秋曼心事重重地回了平春苑,張氏已經備好了晚飯,皆是她愛吃的。結果她坐在桌前不願動筷,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什麼。
張氏憂慮道:「小娘子多少得用些,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
蓮心盛湯擱到她跟前,也勸道:「小娘子一定要好好吃飯,現在林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你得好好保重身體,畢竟你才是她們的主心骨。」
林秋曼不高興道:「這關我什麼事呀,是林文德自個挖的坑,又不是我去埋的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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