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指了指底下道:「依華陽的性子,那對男女只怕得被她打死。」
聽到這話,林秋曼吃了一驚,「不是已經報官了嗎?」
李珣攬過她的腰身,低沉嗓音在頭頂響起,「那女郎借著在華陽館學藝的名義在外頭偷男人,還偏被自個兒的丈夫捉姦在床,她壞了華陽館的聲譽,你覺得華陽會輕饒?」
林秋曼想掰開他的手,卻被他箍得更緊,「數日不見,倒很是想念。」
怕他有其他動作,她不敢再動了。
「就算捉姦在床,也應送官府審判量刑,豈可動用私刑要人性命?」
李珣輕笑,親昵地附到她耳邊道:「我偷偷告訴你,像我們這些人,私底下打死幾個良家子也沒什麼關係,沒人敢審問到皇家頭上,你明白嗎?」
林秋曼背脊一僵。
李珣挑釁問:「怎麼,怕了?」
林秋曼沒有吭聲,李珣輕嗅她頸間的馨香,「我現在還真有點好奇,當初你一門心思攀附權勢時怎麼就沒想過這茬?」
林秋曼:「……」
她像木頭似的任由他摟在懷裡,看著下面的審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權貴來說,打死兩個良家子,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心裡頭憋了許久,林秋曼才壯大膽子問:「那殿下可曾殺過無辜的良家子?」
李珣:「不告訴你。」
林秋曼撇嘴。
不一會兒下面的審問完畢,華陽命人讓二人簽字畫押,看過後,讓家奴將兩人拖下去當眾杖殺。
聽到杖殺,林秋曼的眼皮子跳了跳。
通姦的二人赤-裸-裸地被按到刑凳上打板子,華陽站起身,厲聲道:「都給我看好了!我華陽館是學藝求生計的藝館,不是來賣身的妓館!日後若誰還敢像王彩雲那樣敗我華陽館的名聲,來一個打死一個!」
眾人噤若寒蟬。
女人和男人慘烈的哀嚎聲布遍園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在場的女郎們對其指指點點,有人讚許,有人懼怕,還有人則唾罵。
樓閣上的李珣輕輕地把林秋曼的耳朵捂住,「莫要聽,髒。」
林秋曼啐道:「你這手還殺人無數呢。」
李珣失笑,「我總不能把它剁下來。」頓了頓,「你兄長送走了?」
「送走了。」似想起了什麼,林秋曼歪著頭看他,「殿下能不能緩兩年再把他撈回來?」
李珣垂眸,「你想得美,他既然貪了,自然就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我若公私不分,像聖上那樣毫無底線地縱容自己的親娘舅,大陳的基業遲早得完蛋。」
林秋曼閉嘴。
李珣審視她那身簡潔的胡服,笑道:「還真窮了,身上就只有一支玉簪,委實寒磣了些。」
林秋曼推了他一把,不痛快道:「有些人,就算他錦衣玉食,骨子裡也貧瘠得要命。」
李珣沒有反駁她的話,只抿嘴笑。
林秋曼想下去了,他道:「再陪我一會兒。」又道,「如今你回了林府,想見你一回可不容易了。」
「奴卻很是歡喜,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隨時等著伺候人。」
「你這歡喜管不了多久,遲早都得來伺候我。」
林秋曼冷哼,不想跟他耗,想離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松木香侵入鼻息,他低頭吻住了她,脈脈溫情,細密又纏綿,惹火撩人。
在某一瞬間,林秋曼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儘管兩人已經很熟悉對方的身體,但每一次接觸都是不同的狀態,有時候是緊繃,有時候是劍拔弩張,有時候是恐懼……
而這回,是一種極度放鬆的姿態。
熟能生巧。
李珣無疑是一個很擅長學習的人,從最初的生澀,到現在的熟練,甚至已經學會撩撥了。
也不知是虛榮心作祟還是其他原因,林秋曼忽然覺得自己挺矯情的。
她骨子裡是個非常自私的人,一想到這個人以後還會跟其他女人這樣那樣,心裡頭就不痛快了,就跟精心培育的大白菜會被豬拱一樣,各種彆扭。
生平第一次,她居然也會生出奇怪的占有欲。
林秋曼無法理解,甚至困惑。
等李珣饕足後才鬆開了她,並附到她耳邊曖昧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弄進府為所欲為呢?」=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