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問你話呢!」
李珣忍了忍道:「沒有。」
林秋曼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扔骰子,這回是李珣的點子大,被她戳隱私,他也不客氣道:「何世安,你們有沒有見過?」
林秋曼有些遲疑,他始終對何世安有看法。
「不許撒謊。」
「見過,我病了,他來診治的。」
李珣不痛快道:「請其他大夫不行嗎?」
林秋曼駁斥道:「你管得寬!」頓了頓,「那時候是誰說的不論我婚嫁皆自由啊?」
這話把李珣問住了,他默默咬牙,忍了。
二人又繼續扔骰子。
林秋曼抬了抬下巴,問:「出征前,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李珣憋了好半晌,才道:「我怕我回不來,誤了你。」
林秋曼盯著他看,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
李珣到底有些虧欠,迴避了。
林秋曼嘖嘖道:「還挺會為他人考慮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我林二娘是什麼東西?」
李珣蹙眉,「我離京的前天晚上在林府門前站了大半宿,當時我琢磨了許久,不敢見你,更不敢許你承諾,怕我回不來,白耽誤你。」
林秋曼不痛快道:「你都沒有跟我說過,怎麼知道我承不承受得起?」
李珣愣住。
林秋曼指著他道:「我恨死你了,你就是個騙子!」
李珣心裡頭五味雜陳,「二娘……」
「李蘭生你就是個死騙子!」
見她紅眼,李珣忽然覺得有些難過,「我是負了你的。」
林秋曼偏過頭,冷漠道:「你既知負我,又來找我做什麼?」
李珣沉默了陣兒,才道:「應城圍困時,我很不甘心,那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爬也要爬回來。」
似想起了不好的事,他的神情有些哀,「當時死了很多人,我記得有一個叫阿遠的士兵在臨死前對我說想回家。他說家裡有人等著他回去,他問我家裡是否也有人等著我回去,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後來他死了,身邊很多人都忍著,說要好好活著回去見最想見的人。我也要活著,活著回去見我最想見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林秋曼垂首不語。
李珣幽幽道:「我想回來見你,想與你名正言順廝守,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一夫一妻,從一而終。」
林秋曼還是沒有說話。
李珣:「你可願嫁我?」
林秋曼偏過頭迴避他的視線。
李珣:「回答我,說真話。」
林秋曼敷衍道:「不願意。」
李珣:「你心裡頭有我還死不承認。」
林秋曼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道:「你那晉王府有什麼好的,我嫁進去了還怎麼上公堂打官司?」
李珣失笑,已經徹底佛了,「我隨便你,你願意去就去。」頓了頓,「我認為你應該考慮的不是能不能去的問題,而是你站在公堂上能不能讓他們信服你是以理服人,而不是靠晉王府的權威把馬縣令壓服的。」
林秋曼:「……」
李珣:「你應該慎重考慮這個問題。」又道,「晉王府的當家主母,代表的是晉王府的絕對權威,你走到哪兒人們就跪到哪兒,我覺得你應該考慮的是這個。」
林秋曼:「……」
李珣循循善誘,「其實你的目的並不一定就是上公堂,上公堂討公道只是一種方式,應該說對於大多數女郎都是最壞的方式。」
「此話怎講?」
「你是聰明人,當初既然知道抱大腿借力打力,自然也會想法子借晉王府的力像華陽館那樣做更大的場子。」
這話把林秋曼的心思誘活絡了。
李珣繼續說道:「晉王府的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一句話便是一道令,你難道不想把野心做得更大嗎?」
林秋曼警惕道:「你在給我挖坑。」
李珣抿嘴笑,「我以身為牢,請君入甕,是真心實意想與你廝守。娶你,也是娶的你這個人,而不是其他。」
林秋曼沉默。
李珣:「嫁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的理想,你的價值,你的野心,我都心甘情願為你鑄造。」
「可是我不能給你想要的。」
「那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麼?」
林秋曼認真地想了想,他好像什麼都不缺。
李珣:「我要一個我喜歡,她也喜歡的女郎。知冷熱,有尊嚴,兩情相悅,願意站在我身邊並駕齊驅,而不是俯首稱臣。我覺得你林二娘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另一半,與你這樣的女郎過日子應該不會無聊,我特別期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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