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午都沒事吧?隔壁有機麻房,一起去玩玩?」
一群人轉移陣地,麻將桌很快被占滿,辛識月本想藉此開溜,又被畢鵬飛拉過去:「來斗地主。」
「不了不了。」她不擅長斗地主,玩十把能輸八把,贏的那局還是靠隊友。
「哎呀來都來了。」畢鵬飛直接把牌塞她手裡。
辛識月哭笑不得:「我技術很差的。」
畢鵬飛朝旁邊努嘴:「那你讓周顧森來替。」
真尷尬啊,這種氛圍像極學生時代因為關係好就被造謠起鬨的異性,沒想到成年了,還要經歷這種社死場面。
辛識月吸吸鼻子,開始摸牌。
第一把就是地主,辛識月率先把連號的甩出去一大把,而後遲疑不決。
「快點出牌,隨便打吧。」
對方一催,她思緒更亂。
幾局下來,辛識月玩得愁眉不展:「唉。」
錢包危矣。
辛識月秉著能不拿地主就不拿的原則,試圖靠隊友挽回場面,哪知對方都不要,留在最後她別無選擇。
「四個八,炸彈。」
「四個十我也炸。」
那兩人分明是摸透她牌技不佳,互相配合,辛識月眉頭皺成小山丘。
「辛識月,該你了。」
輸就輸吧,這局結束就不玩了。
辛識月正要抽出那對王炸,一隻大手伸過來按住牌面,換成單數打出去。
是周顧森替她出的牌。
周顧森突然出手,把思路全部打斷,畢鵬飛咧嘴笑:「你倆作弊呢?」
他的手臂無聲越過辛識月的肩膀,扣住椅背,強勢劃出一片領地:「只看一家,不算作弊。」
辛識月緊捏紙牌,背後像有張密集而無形的網將她籠罩,使人心跳鼓動,嘈雜而迅速。
「撲通——撲通——」
震得她耳膜發燙。
這局她贏了,開門紅。
熱鬧持續到晚宴結束,同學群里已經匯聚十幾個人,約定有空再聚。
「你們喝了酒的別開車啊。」
「我叫代駕了。」
「我開車來的?誰要去文西街那邊,順路送你們。」
「……」
辛識月沒去湊熱鬧,站一旁打車。
黑色SUV悄無聲息滑到路邊,可惜遲了一步,車窗降下時,辛識月恰好乘上網約車。
南縣不大,十分鐘就到家。
玩了一天筋疲力盡,辛識月撒開包,全身泄力陷進大床。
等等。
還沒卸妝。
比化妝更累的是卸妝,辛識月拖著疲憊的身軀到洗手池邊,陳青桃抱著玻璃罐在旁邊廚房清洗:「哪天走?買票了嗎?」
辛識月眯著眼睛,等卸妝棉起效:「買了五號的票。」
因為搬新家,她得提前兩天返程。
「五號,那就是明天了。」
「嗯,明天下午。」
辛識月賴床起得晚,中午才開始收拾行李。
陳女士非要塞給她那些香腸臘肉,一個行李箱都裝不下,還得背個大包:「多拿些回去。」
「夠了夠了。」辛識月繼續埋頭整理東西,陳青桃抱著裝榨菜的玻璃罐子在這邊站會兒,那邊站會兒,辛識月壓著皮箱拉上拉鏈,轉頭一看母親還在。
陳青桃遲疑道:「月月,媽想跟你商量個tຊ事兒。」
辛識月歪頭打了個問號。